太阳正在被黑夜的帷幕吞没,余晖在地平线上绝望地挣扎,但结局已经被注定,像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
谢景迟的思绪回到了几天前的那个下午。
他站在窗边和那两个女佣对峙。
那个年龄大一些的女佣头埋得很低,明明是象征臣服的姿态,神情里却有某种尖锐的愤怒。
他忽然想起自己究竟是何时对这个女佣留下印象的了。
“不说是吗?”
谢景迟在手机相册里翻找,找到某一张照片后扬了扬眉。
“你说我要是把这个送到谢先生那里……”
起初女佣以为他是在故弄玄虚,可是看清了照片的内容后,她的脸色变了,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类似于惊慌和恐惧的神色。
谢景迟给她看的不是别的,是某间连锁当铺的抵押单据,典当内容是一只珠宝手表,因为没有附带证书一类的,所以典当价格很低。
方如君有很多的手表,这一只不是什么特殊的限定款,样式老气得有点丑,价格也很普通,所以少了以后她并没有发觉。
不知情、不喜欢不代表她知道以后不会做些什么。
“我说。”
屏退了年轻的那个,年长的女佣恨恨地开了口。
这份屈辱中混合着愤恨神情取悦了谢景迟。
“太太的手术就在下周……”
那个女佣说,上个月,方如君查出了恶性淋巴瘤,现在在空军总院的VIP病房等着手术,主刀的医生是国内这方面数一数二的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