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给我开个退烧针。马上就能压下了。”
范姜洄耳根一赧,总觉得洛川这些话,是向她邀功。
凤七眉头紧拢,拉过他手后,把了把他脉。脉相还好,可能就是劳累过度引起。
“原来你也懂医术?”洛川看到凤七动作,饶富兴致地问。
“开药去吧!啰嗦!”范姜洄瞪了他一眼。
没办法,洛家四兄弟中,就数这家伙不按牌理出牌了。洛崖都比他好把握。
幸好是医生,平常接触不多。若是像洛水洛遥他们,除了出差,其余时候几乎天天跟他身边同进同出,他恐怕真会被气出病来。
“咦?这间病房要加床吗?隔壁不是都空着?”
病房区护士长打卡上班时候,正好看到两名护工抬着一张病床进171,不禁奇怪地问了一句。
“哦,是洛主任吩咐。好像是前来探病执行长发烧了,又不愿意另开房间。”从171打完退烧针出来值班护士,对护士长解释道。
“执行长发烧了还要和病人同住一间?这也太乱来了!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容易交叉感染”护士长听后皱皱眉,把包往护士站一放,就往171疾步走去。
病房内,范姜洄躺离凤七仅一臂之隔加床上,打过退烧针,又喝了一包药,此刻已经带着疲容沉沉睡去。
倒是凤七,经过五天休息,精神得到了彻底恢复。胸部中弹部位,如果不扯动。也不觉得痛了。
因此,她见范姜洄睡去后,望着天花板梳理起这次事件。
那日中弹后,带着小伍往奔跑中,她清晰听全了对方透过扩音器对话内容。
如果廖光耀真是血彧买通棋子,那么,这次事件,血彧可说是一石两鸟:既夺得了刚出土文物,又成功陷害了她。让她背负着“杀人越货”罪名,逃不掉国家追缉。
她猜护送廖光耀离开那几名特种兵。也都已不幸身亡了。且罪过同样记她头上。
至于廖光耀,如果还恋恋不舍官场诱惑,兴许会拖着“伤体”回到京都。若是他打算从此退出官场。那么,假死后大可换个身份,血彧对这种事再轻松不过。
至于那柄还没鉴定出具体年代古剑,却是从此下落不明了。因为是她“夺”走,必须由她交还出来。没有剑。她即使活着回去,怕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唉”凤七理顺这些,唇畔逸出一声叹息。
“小小年纪,叹气做什么?”护士长推门进来,刚巧听到这一声让人心头不禁发酸叹息,皱眉嘟哝。
凤七讶然地看向她。对方胸前名字牌上写着:洛雅珍。病区护士长。
原来是这个病区护士长,遂朝对方微微点了点头。
洛雅珍怔了怔,似乎还没受过病患如此礼貌礼仪。
“咳。恕我多嘴,两人感情再好,这种时候好还是避一避你伤不轻,才这么几天,哪那么就能恢复免疫力?执行长也真是。就不怕传染给你嘛”
凤七听她这么一叨念,额头黑线阵阵。感情再好?她和范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