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害死了小平子。”她流着泪说。
陈波道:“千夏小姐,钟哥真的没有加害沈清平,沈清平的死,只是一个意外。”
千夏抬了眼,眸中露出难以置信,“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何况,是他自己说的,要烧死我们。”
“千夏小姐……”陈波眸光复杂起来,“千夏小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钟哥他想害谁,也不会想害您。”
“可是他会害小平子。”千夏说淌。
“不是的。”陈波已经对这个话题和千夏的固执感到无语了,“他不会那么做。”
“好了,陈波。”千夏打断了他的话,“这些东西,对我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你是要拿回去,还是我丢掉?礼”
千夏捧着手里的盒子说。
陈波神情间匪夷所思,“千夏小姐,这是钟哥保留了很多年的东西,你真就忍心扔了?”
“陈波。”千夏说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保留这些东西到现在,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他和云熙共同生活了五年,每天在人前秀尽恩爱,你不觉得他还留着这些东西很虚伪吗?”
陈波无语了。
千夏把手里的盒子朝着小河边扔了过去,“一切,让它随风吧!”
她说完,便一个人往屋里走去。
陈波眼看着那个盒子落进了小河里,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回头看看千夏离去的方向,然后走到了河边,跳了下去。
他把那个盒子从水里捞了出来,然后带着它又上了飞机。
钟离岳正在闭目休息,云熙进来了。
“钟哥,最近怎么样?好点了吗?”云熙一如既往的温柔,走到钟离岳的身前。
钟离岳抬了眼,看到眼前清秀温婉的妻子。
“云熙,你来得正好。”
钟离岳坐了起来。
云熙露出翘首以待的神情,钟离岳道:“我叫律师拟了一份协议,你看下。”
他把枕畔的东西递了过来。
云熙接过,她看到上面的“离婚协议”几个字,心里头慢慢浸过一阵凉意。
“云熙,你救过我的命,我感念你一辈子,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够不够?”
钟离岳说。
云熙轻轻掀动唇角,一丝苍凉的笑漫过唇角,“钟哥,我总认为,感情是无价的,我救你的时候并没有图过你什么,但是后来我爱上了你,你也娶了我,怎么说离就离呢?”
“云熙。”钟离岳蹙了眉,“难道你真的要让我做你孩子的父亲?”
“呵呵……”云熙忽然间笑起来,笑完了,眼睛里已经含了泪花,“没错。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不管你承不承认,要不然,你就去对外宣布,是你钟离岳在娶我云熙的时候,就做了绝育手术,让大家都看看,你是怎么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怎么样对待你的妻子的!”
钟离岳一时间无言以对。
而云熙已经冷笑着转身,往外走去。
钟离岳沉沉地叹了口气。
陈波回来了,捧着那个被扔到水里又捞回来的盒子。钟离岳看到那个盒子,眼里的热切便淡了下去。
“钟哥,这个,还给你吧。”陈波把盒子递了过来。
钟离岳眼底涌上重重的失望,他颤抖着手臂接过那个盒子,“她……怎么说。”
“她说……”陈波欲言又止,“她说一切都过去了。”
陈波没敢将千夏把盒子抛进河里的事情说出来,也没敢将她仍然认为他是杀害沈清平的凶手的话说出来,他怕那样,钟离岳会受不了。
钟离岳的眼睛里滴下沧凉的泪。
“陈波,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
陈波抬眼。
钟离岳说:“我后悔,那天应该带她走,而不是让她留在旅馆里,也许我带她走,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陈波无言。
钟离岳又说:“有时候我就恨不得,当初没有被云熙救下,我也就不会欠下那一世的情债,也许我死了,她现在,心里会心心念念地想着我。”
陈波无言。
钟离岳沧凉的眼泪低下。
云熙从医院里离开,心底里都是冷冷的嘲弄,他要离婚,娶伊千夏回来,她偏不会让位,偏不会让他们得偿所愿。
她匆匆地走着,前面大树后面,闪出一个人来。
“云小姐。”
一道陌生的声音让云熙猛然抬头,当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清秀面庞时,云熙倾刻间惊呆……
钟离岳乘着他的直升机来到了千夏住的小镇,夜色苍茫,山间寂静,他看到那所房子矗立在一片夜色里。
他走过去轻轻敲门。
院子门打开了,千夏看到眼前多出来的熟悉面孔,皱了一下眉,“你怎么又来了?”
“夏
tang夏,我曾对自己发过誓,如果你能够起死回生,我定当寸步不离地把你保护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