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嗷!”千夏叫了一嗓子,愤愤地嚷:“不许再敲我!”
钟离岳笑而无语,摇摇头,继续开他的车子。
他们到家的时候,陈波也到了,陈波看到千夏一言不发,神情郁闷地一个人进屋了,钟离岳站在院子里看着她的背影,无奈摇头。
一个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半夜时,千夏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钟离岳卧室的门,钟离岳已经睡了,睡相斯文而安稳。千夏轻声走过去,在他床边蹲下,郁郁地说:“哥哥,我知道云熙对你有恩,你感激她,所以也喜欢她。可是我忍不住会嫉妒。你知不知道当年,你一夜间消失了,我找了你好久,可是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每天做梦都盼着你回来,或者把我也一起带走。哥哥,我知道你那几年过得很苦,我也好想穿越到那个时候,陪着你一起去受苦。我希望,那一刀是砍在我的身上,而不是在你的胳膊留下伤疤。哥哥,我一直想,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爱护你,哥哥……”
千夏低下头,轻轻地吻钟离岳的嘴唇。
“哥哥,我爱你。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以为我是要嫁给你的,你可还愿娶我吗?蝗”
千夏轻声说着,又低下头,轻吻钟离岳的嘴唇。
温热的,弧度薄抿的唇,留下伊千夏深深的爱恋,她半晌才依依不舍地起了身,往外走去。
钟离岳张开了眼睛,看着她模糊的身影离去,他翻了个身,有种热热的感觉由他的嘴唇慢慢延伸到身体……
第二天,千夏从床上爬起来,像往常一样下楼,她神情如常地唤了一声,“哥哥。”
钟离岳站在客厅里打电话,此刻回过身来,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头掠过一抹异样,与以往不一样的异样。或许缘自于她昨晚那一番告别。
“夏夏,放学以后我去接你。”他说。
“哦,你怎么有空?”千夏的脸上,没有显出高兴的神情,反是有些意外。
钟离岳说:“今天工作不多。”
“哦。”
用过早餐,陈波把千夏送到学校。千夏上课的时候就忍不住想,终离岳怎么会有空亲自来接她呢?他可是个大忙人呢!
从教室出来的时候,千夏看到苏小鱼低着头从面前走过,她的手里攥着一本书,可是脸色很不好,神情郁郁的,就那么低着头从千夏的身旁走过去了,可是走着走着,走到一棵大树下时,突然间蹲下身去,呜呜地哭了起来。
千夏很奇怪,便走过去轻唤:“苏小鱼?”
苏小鱼抬头看了看她,眼睛红红的。
“苏小鱼,你怎么了?”千夏关心地问。
苏小鱼站起了身,低低的声音说:“没事。”
她竟然又默默地离开了。
千夏看着她孤寂的背影,突然间心头涌出一股怜惜,做人情人的女人,或许并不都是贪图富贵。
钟离岳的车子开了过来,从贴膜很深的车窗里,千夏看到他模糊的容颜,她打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钻了进去。
“怎么了,看起来不开心?”
钟离岳问。
千夏郁郁地说:“我刚才看见苏小鱼了,她哭得很伤心,是不是那个许先生欺负她了?”
“这个,我怎么知道。”钟离岳淡笑地回。
千夏又问:“那个许先生,是不是人很差劲?或者说,他就是个暴君?”千夏想起苏小鱼在那个男人面前那诚惶诚恐,满脸不安的样子。
钟离岳道:“有一得,必有一失。她选择了做人家的情人,就要接受一些,她必须要接受的东西。”
千夏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钟离岳又好像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她不好再问,只把一双郁郁的眼从他的身上收回。
钟离岳的车子安稳地行驶着,眼前景物渐渐熟悉起来。千夏疑惑地看看身旁的人,他神情未变,直到眼前出现那道熟悉的大门时,千夏惊呼起来,“你带我来老宅?”
“嗯。”车子停下,钟离岳下来,拉起她的手。“走,进去看看。”
他拉着一脸难以相信的她,走到大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门,千夏在阔别数月之后,第一次走进了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千夏看着眼前的一树一木,心头升起万分感慨,也想起了父亲坠楼时的情景,眼窝就红了。
“等你妈妈出院了,让她回来这里住。”钟离岳在她身旁说。
千说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哥哥,谢谢你。”
说什么,都是自己的父亲先见利忘义,害死了钟离岳的父母,虽然父亲已经得到了报应,可是相对于,当年,钟家所有的一切被分卖一空来说,他对她,真的太仁慈了。
钟离岳搂了搂她,“谢什么,我只是把它又送给我的小妹妹。”
他温醇疼爱的声音轻轻地滑过了伊千夏的耳膜,伊千夏难过得只想哭。
晃眼,就是好几天,千夏每天生活在
tang钟离岳给予的疼爱和宠溺里,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光。
“千夏妹妹,今天晚上有空吗?”千夏收到云熙的电话时,正坐着陈波的车子从学校回家的路上。
“做嘛?”千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