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还没有享受多久,华老的一个急召,就让俊祎不得不返回华家。
连跨越千禧年的仪式都没能参加。
而在同一天,姚系中医所有直系、旁系都收到了一封印着姚家族徽的烫金请帖。除却正式被师门所接纳,这还是他们其中大部分人有生之年第二次收到这样的因着‘天御花’的物件。
而对于段老和李老(华老两个师弟)来说,这也仅仅是他们的第三次。
上一次,还是在三师兄上任姚系族长的时候!那么这一次……
两人俱都知道了大概。
俊祎一回华家,就不明所以地开始了半个月的斋戒,并且每天被师父要求着抄写姚家祖训。
历经这么多年,原本只有几句话的祖训,早已成了4、5厘米那般后的书籍了!
还必须是毛笔字抄写!
一旦抄错,或是写得分心了,又或者松懈了坐姿,师父手中的戒尺就会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背上!
而这次,哑叔和三婶竟都旁观,全然没有阻拦的意思。
莫名其妙的俊祎也只得用十二分的心了!
幸而拜师之后,书写都被师父要求用毛笔,也是受师父一手堪称风骨俱全的字体所感染,俊祎也学得特别用心,否则这一次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半个月的时间这样过去。
这一日,正是农历12月7日,俊祎满十六岁的生辰。
天蒙蒙亮的时候,俊祎就被师父从被窝里挖了出来,三婶和哑叔小心地拿来一套长衫时,俊祎打到一半的呵欠就这么停住了。
那是一套绣着大红色‘天御’的月白色长衫!
俊祎隐约了解到了什么。
他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华老,“师父?”
这些天来,他早就想问了,可是师父只是一戒尺过来算作回答,俊祎也就不敢追问了。反正,左右师父也不会害自己。
可是现在……
华老也极其难得地穿了一件非常正式的同样绣着‘天御’的藏青色长衫,老人接过长衫,亲自为俊祎穿上。
“祖训,可都记下了?”
俊祎闻言愣了一下,果然,让自己抄写祖训是别有用意的么。
他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答道:“记住了,师父。”
华老点了点头。
他看着面前已经长得高过自己的孩子,当年,那还是小小的孩子,如今已经十六岁了。
他难得地,露出一个柔和的笑。
华老伸手拍了拍小徒弟的头:“今天是你满十六周岁的日子,在以前的人家,是要开始有担当的年纪了。而你,不仅仅要在今后的人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更要对姚系、以你的病人负责。明白吗?”
俊祎点了点头。
他心里还是疑惑,但看着已经率先走出去的师父,俊祎没有出声问。
……对姚系负责?
莫非真如他想的那样,师父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