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见状也催促我赶紧喝,鸡汤上面扶着一层清亮亮的油,我真的没什么胃口,但我的反抗向来是无用功,只能捏着勺子一口一口地把汤喝完。
吃完饭我让唐时陪我去出去买点东西,我妈问我什么东西非要现在买,“早干嘛去了,非得天黑了才出去。”
我爸收拾着桌上的碗筷,“让他去,刚好消消食。”
我妈还想说什么,我爸有些无奈地说:“好了,老婆,这么大个儿子丢不了。”
他摞好碗筷,走到门口的衣架旁拿下外套找钱夹,抽了几张钱塞给我和唐时,“去吧,别玩太晚,不准乱吃东西。”
我妈坐在餐桌后嚷嚷:“喷点儿花露水再走啊!”
从家里出来,我拉着唐时往步行街相反的方向走。
他停下脚步,问我去哪儿。
我兴冲冲地告诉他,中心公园今晚有杂技表演。
下午放学我跟温晨去步行街玩,有几个人在发传单,说今晚有杂技表演,门票只要二十块。
我跟温晨约好了晚上在公园门口碰面,可我不想自己去,就拉上了唐时。
“杂耍?”
唐时脸上的表情十分无语,“你几岁了?”
“去看看吧,”我拉着他的手臂往前走,“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去马戏团看表演,台上的人嘴里喷火,把我吓哭了。”
“嗯,”唐时任由我拉着他走,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当然记得,你还尿裤子了。”
“……我怎么不记得了。”我打死不肯承认,说他可能是记错了。
到了中心公园门口我探头探脑地寻找温晨,温晨没找到,倒是看到了祁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