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去后,沈徽明让索炀先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他旁边。
索炀其实是有点儿害怕的,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什么被迫害妄想的趋向,连走在冰面上都下意识脑补冰面碎裂他们掉落进冬天的湖里。
沈徽明坐下后把一只带着尖钢钎的长棍递给了索炀:“用这个扎在冰面上,往后使劲儿,咱们就能向前滑了。”
没玩过的索炀觉得新奇,拿过来将锋利的尖端扎在了冰面上。
“对,就是这样。”沈徽明一只手握住索炀,另一只拿着长棍的手一用力,也将其扎在了冰面上,“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使劲儿。”
“等一下!”索炀突然叫停。
“怎么了?”沈徽明疑惑地问他。
索炀看向他说:“这次你是数三二一,还是三一?”
沈徽明想起了早上自己的恶作剧,靠着他大笑起来:“三二一,就是三二一,这回绝对不闹你了。”
索炀放了心,郑重其事地点头说:“好,那你数吧。”
沈徽明忍着笑意数完了“三二一”,两个人同时用力,冰爬犁带着他们滑了出去。
这种感觉跟划船其实很不一样,划船的时候更悠闲,更多的时间在观赏美景,而滑这个冰爬犁,它更快,也更惊险刺激。
在最开始的时候,索炀是稍微有些害怕的,他戴着手套的手紧紧握着沈徽明,整个人肌肉都有些紧绷,时刻不敢放松,而两个人自始至终都牵着手。
在他二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沈徽明带着他像是回到了八岁的时候。
在寒冬腊月,不顾冷风,哪怕脸都被吹得冻僵发烫,也还是不停地大笑。
相爱的人不仅仅可以一起成长一起变老,还可以一起卸下一切包袱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
在冰面上划过的时候,索炀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以空乘的身份飞行的感觉,很自由,很满足,畅快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