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问过费老师为什么学期马上过半了又要换课代表。
费老师跟他说:“我跟这课代表八字不合。”
薛老师,教了十几年中学政治,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才不信什么八字合不合。
可是对过于年轻的同事,他也不好过于追根究底。
但他常年和高中生打交道,太了解这帮中学生了,警告俞仲夏:“不说我也知道,你看费老师年轻,专挑软柿子捏。俞仲夏,你行不行啊?说出去嫌不嫌丢人?这么多老师,你就欺负人家一实习的,还要脸吗你?”
俞仲夏冤枉道:“这话怎么说的,我才没有欺负费老师,我跟他好着呢。”
薛老师:“鬼信你。课间找费老师道歉去,一个化学副科高考都不考,一学期还换俩课代表,你不嫌丢脸我还嫌折腾。”
费辛哪里懂经验丰富的薛老师在中学班级管理学上的弯弯绕绕。
他自以为和薛老师说过,换个新课代表就是了。
没想到俞仲夏来找他道歉。
“老师对不起。”俞仲夏道,“我卷子做完了,来补交。”
他把抄好的卷子放在昨天交来的那沓卷子上面。
费辛板着脸看他,意思是:交完了还不走?快走快走快走。
俞仲夏道:“费老师,我除了没交卷,还犯别的错了吗?”
费辛:“什么?”
俞仲夏:“你为什么找薛老师要撤我职?”
费辛:“……”薛老师为何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