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宝琴摇头道:“哥哥,若是叶神医宁死不应,你难道真要杀了他们?”
薛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沉沉点了点头,薛宝琴惊呼道:“哥哥,这怎么可以,是叶神医救了你,我们断断不能恩将仇报呀!”
薛蝌阴沉着脸说道:“若他应下,我自会待他如上宾,日后的荣华富贵自是享用不尽,若是他不识好歹,哼,他已经知道我们的底细,又怎能容他活在世上!”
薛宝琴听了这话眼色一黯,没有再争辩什么。她心里也明白,若是叶天士离开癯仙山庄,那么这几十年来的谋划便算是白费了。
薛蝌房外的亭子里,祖无计对叶天士说道:“叶神医,您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万不能眼看着先生蒙难,我家主公乃是堂堂皇室后裔,日后成就大业,小姐便是开国公主,先生做为开国公主的义父,岂不是尊贵无极?”
叶天士冷冷道:“祖先生,老夫若要富贵,早就去京城做了太医院判,何必布衣素食,行走于乡野之间,老夫无意富贵,只想救治贫苦百姓,祖先生不必再劝了。”
祖无计忙说道:“先生此言差矣,以先生一人之力,又能救治多少人?若是主公成就大业,先生便可造福天下苍生,这岂不是更大的功德?再者,满洲鞑子杀我汉人无数,先生乃是高洁之人,自然不会和鞑子同流合污,您这才不去做太医院判的,这个在下心里明白。”
叶天士听了这话并没有反驳,祖无计心中暗喜,忙说道:“在下知道先生素性高洁,最不喜被人逼迫,方才我家主公一时性急,还请叶神医勿怪。不如叶神医先回房好好考虑考虑,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叶天士缓缓点头道:“也罢,容老夫想一想。”
祖无计忙亲自送叶天士胤禟甄恪回房。然后赶紧去向薛蝌回报这个听上去似乎不错的消息,在他看来,事情总算是有了缓和的转机。薛蝌听了祖无计的回禀,点点头道:“如此便好,祖先生辛苦了。”
祖无计笑道:“为主公办事,属下不敢言苦,主公,叶神医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还请主公……”
薛蝌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许是病了这些日子,心里的火气有些大。”
祖无计忙说道:“属下明白,请主公休息,属下告退。”
薛蝌点了点头,瞧着祖无计退下,对薛宝琴说道:“妹妹,命厨下备些精致的酒菜,你亲自给叶神医送去,就说是你亲手做的,要说些什么不用哥哥再教你了吧。”
薛宝琴擦了泪,点点头道:“妹妹明白,哥哥你歇着吧,妹妹下去了。”薛宝琴走后,薛蝌靠着床头拉了拉床头的绳索,便有小厮从外面走来,跪着听吩咐,薛蝌沉声道:“叫文杏过来。”
少时一个十二三岁的丫环走了进来,她正是伺候薛宝琴的丫环文杏,因相貌普通,人又有些个粗笨,因此在薛宝琴面前并不得宠。她跪在床前低头说道:“奴婢参见主公。”
薛蝌嗯了一声,沉沉问道:“这几日小姐都做了些什么?”
文杏低眉顺眼的说道:“回主公,小姐曾去为您打扫书房,回来便临了幅画像,画像上是一位极为俊美的公子,小姐很喜欢那幅画像,每常一个人在房里瞧着那幅画像出神。因小姐不让奴婢在跟前伺候着,故而奴婢并没听到些什么。”
薛蝌眼神一沉,冷声道:“为什么不早来回禀?”
文杏低头道:“主公这几日病着,奴婢不得机会。”
薛蝌嗯了一声道:“去将画像拿来给我过目。”
文杏忙拿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宣纸,打开来双手举起送到薛蝌的眼前,薛蝌低头一看,见画上之人正是金九,比他画的还要俊美几分,只看用笔设色,便知薛宝琴极为用心,显然已经是情根深种难以自拔了。薛蝌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过了一阵子才说道:“下去吧,将画放回原处,好生伺候小姐。”
文杏磕了个头道声是,复又说道:“回禀主公,小姐这几日已经画了几十幅画像了,这一幅还是小姐画的极不满意的一张,奴婢才有机会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