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不多了,给你三颗,等我回谷里再炼一些。”青玉从怀里拽出个小小的丝袋,将药丸倒在手上数了数,只有七颗了,他便给了胤俄三颗,黛玉和胤禟一起皱眉头,两人同时喝道:“青玉十弟不许胡来。”
青玉和胤俄嘻嘻一笑,两个人同时将握着药丸的手藏到背后,胤禟瞧着胤俄憨憨的样子,简直是哭笑不得,手按眉心的说道:“十弟,再有两年你都该成亲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啊!”
胤俄最近跟青玉学会撒娇了,只学着青玉的样子可怜巴巴的说道:“九哥,我保证不乱用。”
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身材比自己还粗些的胤俄做出那等扭捏撒娇的样子,实在是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胤禟投降了,只皱眉道:“你说话可得算数,否则我可让人直接将你递解回京了。”胤俄一听忙点头如捣蒜道:“九哥放心,我一定不乱用。”
胤禟都让了步,黛玉也不好再硬别着青玉,她只将青玉拉到身边温言道:“青玉,你这药太强横,不可滥用,尤其是不可在我们都在场的时候用。”
青玉开心的跳了起来,点着小脑袋保证道:“哥哥放心,青玉记住啦,保证不乱用。”
来喜回去后打发车子来接各位主子,大家很快便回到了租来的宅子,只里里外外一通洗,好歹算是洗去了残留的异味,众人这才穿了衣服来到堂前,刚才在双月画舫大家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儿需得补上一顿,要不就得饿着肚子睡觉了。
用了饭,胤禟黛玉胤俄青玉坐在厅中用茶,青玉这才想起来刚上船里闻到的那股香气,便说道:“刚才那双月画舫上点了回梦香,若不是我们事先服过解毒的药,只消半个时辰,我们都会被迷昏的。”
胤禟眼色一沉,冷声道:“薛蝌的胆子果然不小,连这等下三滥的东西都用上了!还好玉儿你有先见之明。”黛玉淡笑道:“九哥不必赞我,你不也想到了,只是我先说出来罢了。”
胤禟听了只是微微一笑,胤俄却瞪着眼睛叫道:“你们都想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胤禟微微一晒道:“告诉你,就凭你那藏不住事的性子,还不得被人看穿了,青玉虽小,都比你稳的住。”
胤俄摸了一回脑袋,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便不再说什么,只端起茶杯灌了一起,叹了口气说道:“不过那薛蝌的酒的确不错,这么好的女儿红,咱们平日里可是喝不到的。”
胤禟都懒得理会胤俄了,这厮就是一小酒鬼,今儿在双月画舫上他还算是有分寸,否则只那两坛子酒,还真不够他一个人喝的。
“青玉,你这通通丸有几日的效果?”胤禟笑着问道。
青玉竖起三根手指头说道:“三天,这三天那薛蝌什么地方都去不了,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呆着。”
胤禟听了对黛玉笑道:“青玉这倒是歪打正着,我想这薛蝌定会以为自己中了毒,青玉这药古怪,只怕天下除了无嗔大师和青玉,再无人识得,薛蝌必会四处延请名医,我们循着这条线索,定能挖出他的底细。”
黛玉点点头道:“九哥说的没错。只撒下人手守在各大医馆外面,相信必有收获。”
且说那薛蝌被自己的浊气薰得昏倒在双月画舫之中,下身犹自不停的排气,画舫上所有的人都不敢靠近花厅,管家实在没法子,只得命人用布捂了口鼻,这才好歹冲入花厅将薛蝌扶了出来,河上的风吹来,那处于双月画舫下风头的船可就惨了,不一会儿秦淮河上便响起了连绵不绝的咒骂声,大家发现恶臭来源是双月画舫,忙拼命越过去,然后向后打着旗语,撵双月画舫离开。薛蝌有生以来从没丢过的脸,这一回彻底丢光了。
忙中取乐小吵怡情
话说薛蝌的家仆将他送回紫薇花庐,那祖无计还没见着薛蝌,便先被薰了个倒仰,只得捏着鼻子走上前,瓮声问道:“公子怎么了?”
管家艰难的回答道:“大爷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不停的放屁。”说完他实在忍受不了,只掉头撒丫子窜出去,蹲在门口好一通狂吐,差点儿连苦胆都吐出来。
祖无计耳中听着那不绝于耳的“扑扑……”声,鼻中闻着薰天的恶臭,他也受不了,转身跑回温室中的大水缸前,将一方帕子撕做两半,沾湿了水拧成团塞到鼻中,这才回到薛蝌身边去试薛蝌的脉象。祖无计尽量沉下心来探脉,可是他发现薛蝌的脉象极为正常,祖无计还以为是自己堵了鼻子气息不匀才探错了脉,牙一咬心一横,将堵鼻子的帕子扯下,咬牙忍着恶臭去试脉。脉息依然很正常,祖无计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正想命人将薛蝌抬上马车送回山庄,可抬头一瞧,不独个仆人跑了个精光,就连原本长势极好的满庐花草都变得又黄又蔫,瞧着离死不远。
祖无计大惊失色,也不顾自己身单力薄,死命拖着薛蝌,好歹将他拖出了紫薇花庐,这一用力祖无计便无法屏住呼吸,一股恶臭扑来,祖无计面色惨白,三角眼一翻便倒在地上。
瞧着祖先生也倒下了,薛府的家仆只得围在一起商量了一回,他们赶来两辆马车,将薛蝌抬上一辆车,用冬日
里才使的厚棉帘子将门严严实实的堵上,果然,这源头一被堵住,那恶臭很快便散开了。此时的空气绝对不能用清新来形容,不过薛家的家仆却一致认为,这已经是世上最让人舒服的空气了。
祖无计被救醒,他睁开眼后瞧着薛府的管家和家仆,急忙问道:“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