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跟我们一起走吧。”
刘姥姥听了这话,眼带犹豫之色,都道是故土难离,何况当家作主的到底她的女婿,这等大事她这个做丈母娘的也不好擅做主张。林海一见刘姥姥的神色,便明白了,只说道:“姥姥若是舍不得,只先同我们一起回京,避上些日子再回来也使得。”
刘姥姥不是不晓事的,忙跪下道:“民妇多谢大人的好意,只是民妇的女婿尚未回来,这……”
林海笑道:“不碍的,我们也时会半也不走,姥姥且去收拾着。”
刘姥姥忙应了下来,黛玉又吩咐道:“素绢雪羚,去帮姥姥。”因刚才进门的时候瞧着有尿布,黛玉便知这家有小婴儿,便吩咐下去。素绢雪羚忙领命跟了出去。
林海又说道:“待刘姥姥同我们一起进京,便在这院子附近安排下人手,若有贼人寻来,也好顺藤摸瓜,将贼人尽数擒住。”黛玉忙应着,林海又对胤禟道:“九阿哥,我听说你有个庄子就在京郊?”
胤禟忙说道:“回先生的话,学生的庄子在东郊,也算得干净宽敞,请先生先去庄子歇几日。”
对于胤禟的机灵,林海很满意,只轻轻点头,转头看着胤褆说道:“大阿哥,你的伤不轻,便和我一起到九阿哥的庄子上休养一阵子吧。”
大阿哥也不是笨人,自然明白林海的用意,也笑着应了。林海看向黛玉,轻声问道:“玉儿,你知道下面应该怎么做吧?”
黛玉心里挣扎一回,才缓缓点头,低声说道:“爹爹,让青玉陪着你去九哥的庄子。”
青玉看看林海,又扭头看看黛玉,心里好生纠结,他既舍不得爹爹,又舍不下姐姐,恨不得将自己分成两个。叶天士瞧着青玉拧着小眉头,便笑道:“左右我是个大闲人,便陪着石儿吧。”
林海立刻说道:“多谢大哥!”
叶天士摆摆手道:“你我兄弟不说这个。”
说话的工夫,刘姥姥的女婿王狗儿打从外面回来,从院外往里瞧,只见一院子的官军,王狗儿吓得直哆嗦,肚子打转,有些儿不敢上前了,可是又惦着家里的老婆孩子,便硬着头皮走上前,颤声问道:“官爷,您们在草民家里,这是做什么?”
一个年纪略大些的御林军笑着说道:“听说是你救了我们大人,你就等着重赏吧!”
王狗儿明白了,胆气壮了些,推开门走了进来,刘姥姥在里面听着动静,忙飞快的走出来,将林海的吩咐说了一遍,王狗儿一听喜道:“这是天大的好事呀!老娘,你女婿这回可是干了一件大好事,您还犹豫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吧。多少人想京城安家都没门路了,这回咱们可真是有福气呀!”
刘姥姥听女婿这么说了,便笑道:“都收拾好了,只等你的话呢。”
王狗儿忙道:“那我这就去回大人,老娘,你闺女怕见风,您可给她捂严实喽。”
刘姥姥笑着回屋了,王狗儿自去给林海等人磕头,外面也都收拾下了,胤禟命人备下几辆大车,黛玉青玉叶天士陪着林海和大阿哥,刘姥姥一家子各上了一辆车,胤禟命众军士驻扎在通州府外,他则亲自陪着林海等人去他的庄子了。胤禟这个庄子是他赚了第一笔钱后买下的,很少有人知道,是以那里很安全。
安顿好林海和大阿哥,胤禟又和黛玉返回通州,叶天士也陪在一旁,他们率着驻扎在通州的御林军回到京城。
索额图老谋深算,早就派人来探虚实,只是御林军将士个个焉头搭脑,骑在马上的胤禟脸色阴沉,林石脸色怪白,身上穿着素白的衣裳。索额图的探子只道是他们没有寻找到林海,那林海果然已经魂丧运河,索额图大喜,叫齐一家人,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场酒,只喝得人人醉熏熏,个个走路东倒西歪。
痛饮过后,索额图自言自语道:“是何人办的此事?漂亮!若是此人能为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与此同时,在荣国府的荣禧堂内,贾母也是兴致极高,叫过贾政细细吩咐了一通,让贾政到索府上走动。贾政领命而去,这一回索额图很快便接见了贾政,只笑道:“贾先生,贾大人,老夫已经着吏部官起复你,过几日你便能接到吏部文书了。”
贾政忙撩袍跪下,口称:“多谢索相栽培。”
索额图忽然话风一转,只沉痛的说道:“林海林大人仍国之柱石,不料英年早逝,竟为奸人所害,贵府与林府乃是姻亲,听闻林大人尚有一嫡女,府上可要好生安置了!”
贾政想起当日贾母所言那林石便是林黛玉假扮的,刚想对索额图说出真相,可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他也有他的心思,只敷衍的应道:“是,下官谨遵相爷吩咐。只不过外甥女是受过皇封的固伦公主,下官只恐没有资格照顾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