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们都给。”
薛家姨太太忽然清醒过来,竟能说的头头是道,猜中了十之七八。贾母听了双眉紧皱,那薛蟠是什么样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的,定然是冲撞了谁家的格格,那些满州格格可没一个好相与的,这薛蟠定然是有死无生,呀,不对,那孩子……难道……贾母心里一沉,立刻对王氏说道:“王氏,你速去查问薛家下人,特别是那些个跟着薛家多年的,一定要问清楚,看看薛家是否与林家有过节,将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带来,我要亲自问话。”
王氏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应声去了。不多一会便带着一个薛家的婆子走进来。那婆子胆颤心惊的跪下磕了头,伏在地上不敢说话。王氏在一旁说道:“回老太太,这刘婆子说她知道内情。”
贾母点点头,只沉声道:“带你妹妹下去,到外面候着。鸳鸯,人也出去。”见贾母连鸳鸯都赶了出来,王氏心里很吃了一惊,可也不敢多问,只拉着薛家太太出了上房。
贾母细细的问了一回,那刘婆子的儿子一直是薛蟠跟前最得力的长随之一,薛蟠去扬州,济南,到京城,刘婆子的儿子一直跟着。平日里吃了酒,刘婆子的儿子常会和刘婆子念叨念叨,是以刘婆子东拼西凑的,竟然拼凑出不少真相。听完刘婆子的话,贾母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她亲手赏了刘婆子一个宝石戒指,命她下去,便一个人坐成房中思量起来,越想,贾母心里越气,她现在基本上已经能确定,那林石就是黛玉假扮的,而今天闯门的孩子就是林青玉。
“贾敏啊贾敏,我是你的亲娘,你竟防我如斯!好,很好!你的孩子毁了我一生的心血,我绝不会放过他们。林海,若不是你,敏儿绝对不会这样对我,林海,去死吧!”贾母恨恨的咬牙说道。她自嫁入荣国公府,经历了无数的勾心斗角,没有生出儿子还能稳坐国公夫人之位,自有她的雷霆手段,此时贾母将一腔恨意尽数放到了林海,贾敏,黛玉,青玉的身上。
思量定之后,贾母命人传来赖嬷嬷,细细吩咐一通,赖嬷嬷忙应了下来,回府之后便是一番安排,两三日后,杀手云集扬州,林府之外,危机重重。
赖嬷嬷走后,贾母叫鸳鸯进来伺候她换下身上的衣服,换上一件金边玄色镶领墨色底子织金花卉纹样缎面对襟褙子,内着青灰色交领中衣下系赤金撒花缎面蔽膝松花色圆点纹样缎子马面裙,头上勒了一条赤金绣竹缀珠勒子,她这通身的衣着连同抹额,都是贾敏出嫁之前一针一线亲手绣的,贾母深信,只要林石就是黛玉,看了这身衣裳绝对不会不动容。贾敏的针线很有特点,是针线上的人学不来的。
换了好衣裳,贾母又亲自去箱子里捡了几样贾敏未出阁前的针线笔墨,命鸳鸯拿着,便坐了车往林府而去,这一回,贾母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有所收获。
到了林府门前,跟车的嬷嬷上前叫门,门子一见是荣国府的车子,便没了好脸色,那嬷嬷陪着笑脸说道:“我们老太太听说小侯爷到了京里,特意来瞧外孙子,请这位爷快入内通禀。”
门子到底也不敢擅做主张,只黑着脸道:“等着。”说完便让人报到里面。黛玉正陪着康熙说话,一听说荣国府贾老太君来访,双眉便皱了起来,康熙瞧了只说道:“不想见便打了出去就是,有什么好为难的。”
黛玉思之再三,摇摇头道:“多谢大伯伯关心,可是她既来了,必有有备而来的,不见,岂不是显得我们林家怕了,见,一定要见。”
康熙淡淡一笑,对胤禟说道:“胤禟,你陪小石头过去。”
黛玉拦住要起身的胤禟,对康熙笑道:“大伯伯,不用九哥相陪,林石一人应付的来,让九哥陪大伯伯说话吧。”
康熙点了点头,黛玉退出正厅,吩咐道:“素绢,将贾太夫人迎到西苑偏厅用茶。”素绢应声去了,黛玉自回房换衣裳,又细细吩咐了,不许惊扰着太皇太后和万岁爷。
素绢将贾母自侧门迎入,贾母已经心中含恨,再看是在偏厅接待,贾母的火气便更大了,不过贾母确也不是寻常人,只片刻功夫,便又面带微笑,似乎如同坐在正厅里一般。素绢在一旁瞧了,也暗自赞叹!
识险恶黛玉冷对贾史氏
贾母原以为自己要坐很久,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只不紧不慢的饮着茶,想着一会见了林石要如何如何,可是那杯茶只喝了一半,黛玉便从后面走了进来,贾母仔细的瞧着,因有了那想法,她怎么瞧怎么觉得这林石就是黛玉假扮的。
黛玉一进来便看到了贾母身上的衣服,那独特的针线分明是出自她娘亲之手中,一股怒气盈于胸中,黛玉压下心中的怒气,清咳一声,只作揖道:“老太太驾临寒舍,林石不曾远迎,老太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