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莲彤女皇设的宴上,莲彤的圣女行刺陛下与太子,她洛绯嫣竟还想要推脱罪责?!
“若非是你的指示,你们的圣女岂会行刺陛下与太子!还用的如此歹毒的机关暗器,分明是不甘臣服,摆此酒宴就是为了对陛下与太子不利!”有大臣指着地上状如花朵的暗器,厉声责问,周遭的众人也都纷纷附和。
此时再看那暗器,可见原本花状的模样,饰于芙思腰间的,没料到一经发射,竟有如此的威力……祁溟月瞧着钉满了暗器的桌案,看着深深嵌入在其中的花瓣形的暗器,面上仍是平静的,一手却忍不住在衣袖之下,握紧了祁诩天的手,幸而先前便觉异样,他与父皇都能及时反映,未曾受伤。
眼神在祁诩天身上又转了一回,确定他无事,祁溟月这才放了心,在他身旁,祁诩天回握住他的手,犀利的目光落到了神色平静的洛绯嫣身上,“你可知,凭着此事,朕即刻就可将你们一干人全数杀了?”
“本宫知道,但本宫还知道,陛下与太子并非蠢笨之人,定会瞧得清楚,不若某些人,还未辨清事实就随口咬人。”斜斜的往那些大臣瞧去,洛绯嫣含情似的眼眸里透出了轻嘲。
几位大臣见她事到如今还敢这么说,都气的面红耳赤,正待开口请陛下降罪于她,太子的话音已悠然响起,“早知曳幽的余孽就在你们一行人之中,而今动了手,也不枉我与父皇一场等候。”
莲彤的这些人里竟有曳幽的余孽!?群臣闻言心头一震,看着洛绯嫣的目光更是如利剑一般,原来莲彤当真与曳幽有所勾结,直至今日还打算谋害陛下与太子,洛绯嫣看来便不简单,此事定然与她脱不了干系!
“太子是认为,本宫便是指使此事的主谋?圣女也与曳幽有关?”半点都没去在意大臣们的目光,洛绯嫣带着些兴味,微挑的凤目盈盈的往祁溟月瞧去。祁诩天和祁溟月倘若真是这么想,此刻芙思早已身首异处,而她与所有的长老们也难逃一死,对这两人的性子,她在这段时日以来,已有所了解。
在殿中的莲彤之人心头都急跳起来,假若苍赫太子点了头,那圣女便死定了,又是惊怕又是担忧,所有人都等着祁溟月接下来的一句话。
“圣女确实是被人指使,但指使之人……”芙思是沁羽之妹,照她的性情,绝不会无由的有今日之举,还有她在动手之前那古怪的模样,他也绝不会忽略了。
芙思是被人所控。
祁溟月的目光往莲彤众人的身上掠过,最后落到了一人身上,“指使之人便是你吧。”
在殿内所有人的眼前,只见太子缓缓踱步而下,走到了一众舞者的面前,对着其中一人扬了扬唇,“你以为控制了芙思便不会让人注意到你了吗?可惜,同曳幽一样的气息,我是怎么都不会错过的。”
他的话音才落,倒于地上的芙思忽然站起,朝他身后扑去,同时,在他眼前,一道白色利光乍然闪现,一前一后,俱是来势突然,祁溟月唇边的弧度却没有半点变化,仍旧勾着些许笑意,不闪不躲,只是微微一抬手。
修长白皙的指,如同轻抚着琴弦,优雅从容的往前触去,看似去势缓慢,却在前后利刃触及身上之前,已不偏不倚的扣上了眼前细弱的脖颈。
“对女子,溟月多半是疼惜的,但若是你这般的,我也并不介意取了你的性命……”微笑着收紧了五指,瞧着身前的女子,他的眸色冰冷,随着他的动作,一枚形状古怪的物件从她的口中掉落,已近在他身后的芙思似是失去了控制的傀儡,霎时顿住了动作,倏然倒下。
这突然的一幕,只是刹那之间发生,短短一瞬,众人还未来得及惊呼,便已见太子手中的女子挣扎着瞪着双眼,脸色一片死灰的倒在了地上,再仔细看去,原来竟是圣女芙思身边的侍女。
“她根本不叫小玉,也非莲彤之人,确是曳幽所遣来的。”望着被生生给扼死的“小玉”,洛绯嫣未露丝毫同情,示意长老将芙思给抬到一边,继续说道:“她正是以圣女的性命相要挟,让本宫不可说出她的事来,而今被太子给解决了,本宫该多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