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的祁溟月自然对朝中各方的反应全然不知,等他醒来,已是三日之后了。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久的梦,梦里全是漫漫无边的虚无和黑暗,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祁诩天关怀的眼神,轻唤了一声,“父皇。”稚嫩的童音在不觉间流露出的依赖让他自己都吃了一惊,与这具身子不同,他分明已不是孩子了,但对父皇的眼神和拥抱,仍不自觉的开始有了眷恋。
“溟儿醒了?”拨开他脸颊上的发丝,祁诩天扶他坐起身来,“可有哪儿觉得不适?”
“父皇。。。。。。”口中叫唤着,他坐起身来钻入父皇怀里,那熟悉的淡香让他不由叹息,“父皇。。。。。。”
见他无事,又听到他一声声软软的叫唤,祁诩天忍不住用力把他按倒在怀里,“而今父皇才觉得溟儿对我也是在意的,昏睡了几日,溟儿倒是开窍了啊。”
听了他的话,祁溟月从他胸前抬起头来,撇了撇嘴,“溟月是自出生的那日起便开了窍了,父皇岂会不知?”说着眉梢轻挑,“要说在不在意,父皇该知道,我虽不是谦谦君子,可也不是那般随意之人,能轻易便答允了与自己的生父共赴云雨,若非是父皇你。。。。。。”
不等他说完,祁诩天就用嘴堵上了他的双唇,待他双颊泛红不住喘息,才放开了他,“既然在溟儿眼里父皇也是特别的,为何不证明一下?总觉得溟儿平日里有些冷淡。。。。。。”
他竟然还要抱怨!祁溟月皱眉,从他怀里起身准备着衣,“父皇可别忘了,溟月如今的年岁,我答允的可是将来等我长大之时。若父皇不愿等,自可以去找别家的孩子。”
祁诩天沉着脸,瞪眼看他,“溟儿说的什么话,父皇感兴趣的只你一人,不论你是否我的血脉,不论你年岁几许,只因是你!难道溟儿真以为父皇如此饥不择食,要知后宫绝色男女无数,我何必执着一人,若非溟儿,我又岂会对一个幼童感兴趣!可溟儿却如此幼小,你说父皇该如何是好?”
“父皇该有些耐心,如今的我须得仰赖你的地位和权势,区区一名幼童,只是性子有别于他人而已,但父皇只要耐心等下去,溟月必定不会叫你失望。”他穿戴整齐,才要下床,祁诩天一伸手便又把他拉了过去,“那溟儿快些长大吧。”
第一次有了翻白眼的冲动,自从他之前被利用,解决了景凰之后,父皇似乎愈发的对他感兴趣起来,言辞间也更为不羁,毫不遮掩对他的兴趣,祁溟月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歪着头看他,“溟月也想快些长大,不知父皇有何良策?”眼中却明明写着嘲弄和挑衅。
祁诩天挑眉,脸上划过笑意,“溟儿竟敢讥笑父皇,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喃喃低语,“真想尝尝看啊。。。。。。”慵懒的靠在龙床上,他舔了舔唇,指尖在看来可口的美食上流连不去。
“当然可以,”祁溟月面不改色的回答,“如果你想看我流血而死的话,父。。。皇。。。”悠然的吐出最后两个字,他拨开腰间的那双手,无视男人脸上的表情起身离开。
边走边发现,体内出现了一股既清凉又温热的气,在他身子里循环往复,说不清是何感觉,只觉得周身似乎都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哪里有了不同,习武的时日不久,还无法有别的体会,却也知道,睘珠的效力已产生了,那股气该是还未吸收的药性,必须待时日使它完全被经脉吸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