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鹤想了想,又问:“你说的那些酒会是怎么回事?”
沈回溪说:“就是一些慈善酒会或者宴会之类,交际用的,其实没什么实际用处,不过为了牵线社交,拓宽人脉,各家基本都会派人去。”
林与鹤顿了顿,问:“陆先生也会去吗?”
“会。”沈回溪说,“不过他们那个圈子更高一层,气氛更严肃了,我只去过两次就不想去了,太累,后来都是我爸带着我妈去的。”
林与鹤抿唇。
他从来没有去过。
订婚的那天,林与鹤看着满场宾客,本以为这会是自己不得不面对应酬的开始,却没成想,从始至终也就仅有那一次。
林与鹤终于反应过来,在他无知无觉的时候,他不单单只是接受了太多,还欠缺了太多。
除了感情,在物质上,他也从来没有履行过爱人应尽的义务。
明明这段关系中拥有压倒性优势的人是陆难,他却一手将所有全给了林与鹤,林与鹤永远在接受、在坐享其成。
他给不了回应,却还在不劳而获。
就算这是场协议,那未免也太不公平。
何况林与鹤清楚,哪怕陆难一个字都没有解释过,林与鹤也清楚,男人从未把这段感情当成过交易。
林与鹤想。
这场协议换其他任何一个人来完成,或许都比他合适。
回家吃晚饭时,林与鹤提起了继母的事,陆难闻言问:“他们来找你了?”
“没有,是回溪和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