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鹤的手仍被握着,被烫到的却仿佛不是微蜷的指尖,而是怦然跳动的心口。
当初定下这句话时,林与鹤想的只是它的简练。可直到这句话真正被在这场婚礼上问出来,林与鹤才真正体会到了它的力量。
最简短的言语,却最直白有力。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也响彻了整片草坪。
“我愿意。”
林与鹤真的觉得很奇怪。
明明是在演戏,他却觉得心口猛然一热,触电一般的酥.麻感随着心跳迸射开来,传遍每一条血管。
还有下一句话。
“新郎林与鹤先生,请问你愿意和陆难先生共度余生吗?”
真正要开口时,反而是身体的反应更正常一些。直到那句声音发紧的“我愿意”在耳边落下尾音,林与鹤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正确地说完了这句话。
幸好没出什么差错,林与鹤刚要松一口气,却听见了礼台响起的一片惊呼声。
随即,他的眼前一暗。
被烫到的地方就变成了唇.瓣。
熟悉的、侵略性十足的沉香气息弥漫开来,已经习惯了的身体比被惊住的意识更早一步接受了这个意外。但也正是因为身体的习惯,才让人更明显地发觉了这个亲吻与以往的不同。
不再是练习时的轻缓和克制,倒像是压抑许久般,来势汹汹,凶狠而渴切。
不过这凶意很短暂,触到唇.瓣时,便如同消融的冰雪一般,无声地散去了。
像是隐忍已久的渴望终于失控地破枷而出,又在触及的一瞬间被抚.慰,如此轻易地得到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