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听了女儿的话心情却是半点也没有轻松,她点头道:“的确是明远大师跟我说的。璃儿,此事事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母妃说说。”
姜璃和安王妃亲近,也信任她不会为了别的任何事伤害自己,但事关项墨功法之事,仍只是挑拣了简单解释了下,只道项墨体质极烈,因两人想着再过两年她再大些,要孩子对身体会好些,便配合了项墨用了些法子才致体质阴寒,但这并不碍事,再过两年便可有孕等等。
安王妃听完姜璃的话面色却又是一变,她出身顺国公府,顺国公府是前朝皇室后裔,家中藏书甚丰,其兄长赵承奕又是个武学狂人,各种武学古籍都翻了个遍,安王妃幼时便似乎也看到过姜璃所说的这种情况。
但古籍上所说也并不具体,只说有些功法习到一定程度会改变人的体质或极烈或极寒,前期还能靠药物控制,后期却必要配合相应功法的人双修才能不伤及根本。但书中却并未提过女子能否有孕一事。
安王妃想到明远大师所说“只是她这种体质,万不可让外人得知,对她有害无利”,再一联想书中所提此等功法必要有相应功法配合之人双修才能不伤及根本,心里便大致也猜到了事情的基本脉络。
可她女儿以前也只会骑个马射个箭什么的,习武什么的,还修了这种诡异的功法怎么想怎么怪。
她试探性的问姜璃道:“璃儿,你是不是修习了什么功法?”
姜璃一愣,随即就笑道:“也算是吧,不过母妃真的不必为此事担心,我现在的身体可比以前强多了。”
算是吧,是什么答案?可安王妃亦非常人,女儿这般说便知应该事关女婿,不便多言,她便也不再多问。
她揽了姜璃,轻轻拍了拍她,稍微静了静,但心底却仍是有些抹不去的担忧,到底这事对她来说是未知事物,替女儿担心是在所难免。不过刚刚听了姜璃的解释,又有幼时看到的资料作打底,接受度还是强些的,而且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就是女儿和女婿是生死相连的,哪怕是无子,她也不必太过担心女儿在西夏会过得不好。
生死相连,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是一凛,道:“璃儿,明远大师说过,你体质一事万不可被他人知道,此事你当谨慎。”
想想又道,“此事明远大师一眼就能看出,怕是这世上还有其他人亦可看出。璃儿,虽说明远大师非常人可比,但你将来是西夏王妃,亦可能见到各种奇人异事,必当小心才好。”
姜璃点头,靠在安王妃身上,低声道:“嗯,璃儿知道的,这事我和项二哥都有分寸。母妃,您不必总是为女儿担心。”
姜璃说着话心里就有些发酸,前世她让母亲为自己操碎了心,今生却又远嫁,不能服侍近前,只觉自己真是太过不孝,一直以来都是母亲为自己付出,自己却没有为她做任何事。
想到过两日大哥的嫡长子就要进京,母亲除了安王府的一堆事,还要帮大哥教养孩子,姜璃就道:“母妃,您也不要太辛苦了。不过萱妹妹是个好的,将来嫁过来,也好帮母妃分忧。”
安王妃就笑道:“你这个眼光我还是信的。我和你阮家三表姨母自幼相识,她的性情我最是清楚,她的女儿相信也是不会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