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周洛阳说,“那天我感觉……实在太危险了。”
“把你带进这么危险的境地,”杜景说,“是我的责任……”
“不不,”周洛阳马上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希望……”
“我知道。”杜景打断了他,按下洗碗机,说:“你只是希望陪着我,至少不用每次在面对生死关头时,我只有我自己。”
周洛阳沉默不语,鼻子忽然有点发酸。
杜景朝外看了眼,说:“晚点再说这个吧,去陪陪乐遥,你们分开太久了。”
周洛阳点点头,他有很多话想说,但同样的,他们也有很多时间可以说。
乐遥坐在轮椅上,面朝客厅的落地窗发呆,正是不久前杜景抑郁发作时坐的地方。
“你要先洗澡吗?”周洛阳带着酒意,在客厅里转悠了两圈。
“好,”乐遥说,“我这就去。”
周洛阳推着弟弟,进了浴室里,给他拿衣服,看见乐遥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你们在香港发生了什么事吗?”乐遥进浴室里,用力扯下裤子。
周洛阳马上道:“没有,怎么这么说?”
“我感觉你们之间变得不太一样了,”乐遥说,“是不是经历了很危险的事?”
“没有啊。”周洛阳笑道,“你怎么这么能想?”
周洛阳有点心虚,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大部分时候都只是不问,实际上许多事以他的智商,都能猜到——他们的护照、手机都丢了,而且是两人一起,这不能用粗心大意来解释。
周洛阳的理由是自己背着包,杜景的手机也放在他的包里,一转眼就被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