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怎么样了?”
苏心漓手指了指他的胸口,不好意思的问道。
“愧疚了?”
兰翊舒将倒好的茶水送到苏心漓跟前,脸上的笑意盈盈。
苏心漓没有回答,而她这样的态度无疑是默认,兰翊舒并不欠她的,她并非无情无义没心没肺之人,自然会觉得愧疚,有所亏欠。
“那就以身相许,如何?”
兰翊舒勾了勾唇,放下手中的茶壶,似认真又似玩笑的看向苏心漓,苏心漓手上端着兰翊舒刚倒的茶,放在鼻尖闻了闻,正准备送到嘴边,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她的手一抖,那水直接溅在她脸上和衣服上。
苏心漓将几乎空掉的茶杯放在桌上,兰翊舒忙将随身带着的手帕递给她,苏心漓接过,道了声谢,伸手擦掉了脸上的水珠,不见丝毫狼狈,她抬眸看向兰翊舒,微微一笑,似庆幸的松了口气,然后玩笑道,“幸好这茶水不烫,不然的话,我这脸可毁了,到时就算兰公子不想负责都不行。”
兰翊舒看向对面坐着的苏心漓,这个女人,淡然睿智,不动声色的较量间,到最后总是能占据上风,她真的愿意让自己负责吗?她要真有那个心思,前两日她擅闯她的浴室便缠着自己不放了,更不会在自己试探的时候说出这样的婉转拒绝的话。
“齐磊,专心驾车。”
兰翊舒叮嘱完,从矮几上抽出一本书,便悠闲的靠着马车,专心看书,苏心漓并不打扰,也没有乱翻东西,就只是静坐着闭目养神,直至快到定国公府,兰翊舒才放下手中的书,苏心漓听到手指叩在桌上的声音,睁开了眼睛,两人的视线相对,在半空中绞在了一起,半晌,直到外面传来齐磊的声音,两人才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你这丫鬟如何处理?”
苏心漓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流朱,目露怜惜,“先让她在定国公府呆一段时间,等她的伤口好些了,再让人接回相府。”
相府本就是是非之地,她和方姨娘苏妙雪也已经撕破脸了,那两个女人,在害她的事情上,心思转的比谁都快,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哪里还能照顾的了流朱,她若不护住她,谁晓得方姨娘会不会对她下手?
“你若是相信我便将这丫鬟交给我,我找人照顾她,至于她脸上的伤,我自当用最好的药,尽量不让她留疤。”
苏心漓当然相信兰翊舒了,只是又要麻烦兰翊舒,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你若是将这丫鬟放在定国公府,方姨娘她们必定会借机在苏博然跟前兴风作浪,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