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薄音昨晚说过庆过段时间才会退伍,但是他现在就去带它过来了。
一个小时后,我看见蹲坐在病房门口威风凛凛,眼睛炯炯有神,很大一只军犬的时候,我忍不住惊讶的问:“这就是庆?”
它汪了一声,舌头舔着唇,模样乖巧的看着我,似乎在对我的话进行回应,薄音半弯着腰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它立马懂事的进来卧在我边,嗅了嗅我周围的味道。
我将之前的疑问讲出来,薄音解释说:“也不过这几日,早点带过来在医院陪你。”
薄音如今很贴心。
在这段我住院的几天时间里他照常的上班,但晚上会过来陪我,同我聊天。
说不上是聊天,只是我一个人唠唠叨叨,他认真倾听,时不时的附和我几句,而庆会一直乖巧的趴在地上,不打扰我们。
它对我还算陌生,因为生病我无法与它玩,每天也只有和它大眼瞪小眼的份,但喊它的名字它会有所反应的跑过来看着我。
似乎在等待我下命令。
刚开始的时候我不懂怎么和它沟通,还是薄音教我一些简单的口令,而且我发现庆很缠薄音,但薄音淡淡的看它一眼,它立马就卧在地上不动,似乎又有些怕。
医院不准狗出入,但是目前这家伙的身份还是军犬,所以它还没被人赶出去。
期间古诗诗来看过我,看到庆的时候还很惊讶,问:“这是薄先生送你的狼狗?”
我咬了一口苹果,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她解释说:“这是军犬,叫庆。”
“好啊,你居然给我介绍一条狗!”
古诗诗气急败坏的想要打我,我想起上次貌似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是她主动开口让我介绍的,到头来却怪我。
庆睁着眼睛看着我们,随即无聊的趴在地上,这些日子它都在病房里守着我,即使薄音回来也没有带它出去过。
它可能被关在病房里情绪低落了。
我问薄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看了眼庆又看了眼我,了然的看着我道:“在医院待的无聊?那今天早点睡,明天回瑾南。”
我无辜的狡辩:“我说的是庆。”
“不会,它可能嫌弃你们。”
“嗯?”
军犬会嫌弃我吗?!
难道它觉得我和古诗诗的打闹太幼稚?
“它的心理年龄抵得上我太爷,可能你平时做的事没有起它的兴趣。”薄音解开我身上的衣服,用湿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我的身体,嘱咐说:“等你身体好了多和它交流,增加彼此的感情,你要让它知道,你是它的新主人,新朋友。”
“哦。”
薄音擦拭着我的脸,不经意问:“今天听主治医生说,你前些日子换药哭过?”
“……”
我识趣的保持沉默。
他放下毛巾,扶着我的肩膀将我平放在上,也没有追究刚刚那个问题,而是在我额头上落了一个吻,目光深沉的看着我轻声说了一句晚安。
薄音的视线很专注,从他深黑的瞳孔里我看见了自己幸福的影子,我笑着闭上眼睛,等他的时候我伸手主动的抱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