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个低沉的‘乖’字让我瞬间缴械投降,即使我之前还在怪他。
但是这事是我心中的一个结。
既然是结,没有不解的道理。
薄音此刻是心疼我的,至少在亲自照顾我,为我消毒绑上纱布,动作很认真。
等他包扎完毕,绑了一个他给战友绑的结,我就翻身背对着他睡觉。
“时光,你在生气?”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转过头,笑的正常道:“生什么气?我就是太累想睡觉。”
这时薄音当着我的面脱下外面的大衣,只剩一件白色的毛衣,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他的右手臂上被点点红色渲染。
上次他消失十八天,但回来受伤,这次我连忙坐起身子,手指抚上他的手臂,语气略有些心疼问:“你又受伤了?”
他神色淡漠如外面的雪色,声音低沉沉道:“不小心擦伤罢了。”
我使劲拍了拍,他脸色一变,我眼睛干瞪着他道:“你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莫名其妙的弄一身伤回来,自己还不在意。”
我觉得薄音眸子深处像漆黑的魅影,变幻莫测,但是又沉归一处,他眸心定定的望着我,半晌嗓音淡淡的问我道:“你在心疼?”
我:“”
我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薄音这幅无所谓的态度让人气结,我叹息一口气,无奈说:“睡吧,很晚了。”
那时候我没有想到一件事,薄音前几天就已经回京城,他这伤口经过几天的愈合不应该再流血才是。而那时候关心则乱,我也没想到薄音居然可以一直不换纱布,就等在我面前出现,让我下意识心疼。
他聪明非凡,自然知道我心底郁结,他居然可以想到这种办法在我面前示弱。
那时候我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因为我潜意识都认为,那样高高在上,冷漠如厮,强大无比的薄音不可能用这样的手段去博同情。
那段时间是我小看他了,他的能屈能伸只是表现得不动声色罢了。
我侧着身子躺在里面,薄音钻进被子里,没有受伤的左手从我脖子下伸过来,禁锢住我的身体,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
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很冰冷,手指也是冻的让人发慌,我身体下意识的往里面去了去,薄音冰凉的唇角忽而落在我的颈侧,修长的手指也细细的摩擦着我的锁骨。
他贴上来些,下面有些炙热,他唇瓣在我颈侧摩擦了好大一会,忽而出声道:“时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有些事对你来说,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等以后有机会,我会一一的对你细说薄夫人。”
薄音这是给解释?是的,从不屑解释的他为了安我的心,说了这些话。
我忍住心中的涟漪,说:“薄音,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只要他肯愿解释,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是我希望身为我的男人,要明白我心底的担忧。
“乖,我是薄音。”
我在他怀里又软的一塌糊涂,他说他是薄音,所以不会有任何的意外性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