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时挣动的双腿被架在对方腰侧,贺隅的力气不大,他略一使劲就能随时踢开面前喝醉的Alpha。
但他并没这么做。
今天过后,临时标记就会失效。
在契约有效期的最后一天,服从他的Alpha一次,好像也不是一件难事。
毕竟这个人看他的眼神这么认真。
周暮时抬起手,搂住了贺隅的脖子。
当炙热的性器直插进穴口时,他整个人颤了一下,闭上眼睛。
贺隅俯下身在周暮时体内冲撞起来,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耳侧,信息素的味道霸道地占领神经,行使最后的支配权。
穴里的利器顶得太深,周暮时不得不缠紧对方的腰来阻止后移,简直荒唐,他想。
他大概醉得厉害,也可能是疯得厉害,才放任一个Alpha把自己按在餐桌上操。
甚至没戴套。
贺隅从他体内退出来,抱着他换了个姿势时,他才意识到这点。
“套呢……”
贺隅掐着他的腰从背后进来:“什么?”
周暮时被插得说不出话了。
算了,他断断续续地命令:“别射……射在里面。”
贺隅吻他的肩胛骨,没有说话。
他在餐桌上泄了第二次,后穴痉挛过后,性器顶到了最深处,对着生殖腔的细缝射了出来。
精液浇在内壁上时,周暮时眼前一阵空白,抬腿踹在了贺隅的肩上。
没使出多少力气,被Alpha轻而易举地握在手里,侧头吻他的踝骨。
贺隅伸长手臂,从餐桌上的花瓶里抽出一支新鲜玫瑰,放在周暮时布满吻痕的胸前。
“情人节快乐,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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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时睁开眼的时候,是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枕畔有另一个人留下的凹陷,还有一点残余的体温,他翻了个身,在被窝里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于是周暮时闭上眼,多睡了五分钟,才从床上坐起来。
床头有一支玫瑰,在清晨的日光下有露珠闪动,他拿起来凑在鼻尖轻嗅,闻到了酒香和花香混合的味道。
脑海里闪过混乱的回忆,周暮时抬手摸了摸后颈。
那里原本有一个标记,现在消失了。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就好像什么也没变一样。
确实,一个临时标记而已,改变不了什么。
两个人的关系不是一个简单印记可以决定的,走到哪一步,都应该是大脑说了算。
而周暮时的大脑在想什么,或许,昨天晚上已经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