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难受聂恩西听到“出去”这两个字也眼睛猛地亮起来,他拉住周雨的手腕:“真的吗,雨哥?我喝!”

他也机敏的捕捉到周雨眼中的犹豫和失望,轻轻的摇着他手腕补充道:“老在屋里真的好闷,我不会乱跑的雨哥,我会老实跟着你的。”

周雨根本无法抵抗,点了点头,聂恩西小脸上终于带上一点浅浅笑意,从他手中拿过瓷碗,一手捏着鼻子,艰难的把草药喝了个干净。

周雨终于放下心来,看着聂恩西又睡了会觉,然后又喂他喝了点鸡汤和草药,一晃就到了晚上。

聂恩西身上温度已经没有中午那么高了,周雨给他打了点热水洗漱,两个人缩在被窝里睡觉。

周雨裹住了聂恩西——他因为发烧有点怕冷,于是周雨抱住他给他取暖。

周雨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又坚实又可靠,聂恩西黑暗里对着他喉结胡思乱想,对于即将可以出屋门这件事有点兴奋。

“雨哥,草药真的好苦。”

“对治病好。”

“但是真的很苦。”

周雨并不明白这种干巴巴的对话怎么进行下去,他刚要说“苦也得喝上几天,对身体好。”

还未等他说出口,聂恩西抬头往上挪了挪身子,两人嘴唇对着嘴唇。

“苦死了。”

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周雨只要往前稍微动一下就可以亲吻到聂恩西的嘴唇,他确实闻到了一股草药的苦味。但此时此刻令他更在意的是近在咫尺的聂恩西。

温热的气流轻轻吹在他脸上,直吹的他心里也痒痒的。

空气在快速流失,狭小的空间一触即爆,叫人喘不过来气。

“不想喝……”聂恩西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