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和前两次都是不同,那机关看起来不像是在石墙正中,而是被安排在房中一角。
等我走近时我才发现,这墙角的两边墙面上。竟然有十几个孔洞,那排列并没有顺序,间隔也没有固定的距离,完全像是有人恶作剧一般在墙上连钻了十几个眼儿。
梁玉捏着钥匙。走上前将钥匙插入左上角第一个孔洞,那墙面里闷闷的响了一声便再无动静。然后她便依着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顺序挨个将钥匙插入,每一次她都要将钥匙凸起的齿对准一个特殊的方向。每一次插入转动,那石墙便会响上一声。
这场景看得我啧啧称奇,原来这钥匙竟然不是开锁,而是开墙用的!或者也可以说,这整个墙角便是一把锁!
直到梁玉将最后一个右下角的孔洞拧动然后抽出钥匙,只听这一个拐角石墙里,连续响起“咔吧、咔吧”的声音,竟如同骨节脱裂一般不断,然后在一声沉重的闷响之后,这个墙角竟然从中上下分开,露出了一条斜斜的通道!
这石墙一分,两壁上的灯光便亮起,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出,这一条通道并不长,只有五米不到。但让我惊奇的是这短短的通道竟被十几截石墙分隔,每一段隔开的石墙,在地面、在两侧和房顶都有印记!
而在通道的最后,也是一面石墙,但石墙上却挂了一副满是磁沙和一支铁笔的横幅空板,只是目测,那空板竟然有一米多长,四十公分宽。不用看,这便是作画的地方。
“女人,这么大的磁沙盘,这要画什么?”我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声,却见梁玉没有回答我,她反而盯着自己的父亲问道:“你来还是我来?”
梁石闻言,嘴巴抽搐了一下,大步便向前走去。
我看得却有些疑惑了,梁玉这一问,不是多此一举么?反正是一起要进去的,父女两人谁来开了这道机关,难道还有区别?
但我看梁玉脸色认真、不像玩闹,所以也不多问,只是屁颠屁颠的跟着梁玉向前走去。
直到我们三人都走到了那面磁沙盘前。梁石深吸了口气,从一旁取下吸着的铁杆硬毛笔,便悬腕准备作画了。
我和梁玉都屏声静气,盯向了他。
可我发现,梁石只是悬笔却迟迟不下,甚至到了后来那笔尖儿竟然抖动起来!
“爸,你可是还有什么瞒着我?为什么会这样!”就在我疑惑间,梁玉突然便向梁石问了这么一句,听得我云遮雾绕完全不懂。
梁玉话声刚落,梁石脸色便又难看了一分,只是没有回应也没有扭头看我们。
“爸!梁家族规,这密室四关都是我们自三岁开练,一直到十六岁方止。这十三年、这四千七百多个日夜的苦练,不是闹着玩的吧?你应该闭着眼都能完成的,可为什么迟迟都不下笔?难道真是心不静?”梁玉向前走了一步绕到梁石身旁,盯着一字一句的问了起来。
“你一进来便问画,是故意试探我?”梁石低喝一声,扭头死死的盯着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