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室内有空调,温度不低,所以两人睡觉只穿着一件棉质睡衣,不过眼下衣服虽然还贴在梁柏闻身上,但松松垮垮地露着领口。
这种时候他是不是应该好心地帮人提一下领口,拉高被子,谨防感冒?
盯了两秒,乔言可耻地想歪了。
以至于梁柏闻忽而掀起眼皮,倒是把人惊了一跳。
然后猝不及防的,他就被圈住,贴近,最后整个人压在梁柏闻身上了。
“早……上好?”乔言发怔。
把人捞进自己怀里,梁柏闻眼里还带着睡意,吸猫似的埋在他肩窝,他嗓音沉沉:“醒来看到你,确实挺好的。”
乔言又开始心猿意马。
于是局面就变成了没有预告的亲亲,亲着亲着又不自觉往脖颈、肩颈发展。清晰的晨间现象,乔言避无可避,弯了弯腿挣扎两下,试图从禁锢中脱困。
轻轻撕咬着乔言唇角,梁柏闻不打算再挑战他的意志力,问:“起床吗?”
“起啊,现在就起!”乔言躁得慌,看了眼时间。
话音落地,齿印落在喉结左侧,乔言登时愕然:“梁柏闻!!”
极少听到小朋友会喊全称,梁柏闻扬眉,声音里混着笑:“嘘,隔音不好。”
乔言咬牙切齿:“会有……那个的!”
“吻痕?”梁柏闻无比清楚地能看见侧边的那枚齿印,睁眼说瞎话:“没有。”
确实没有,吻痕是用嘴嘬出来的,和牙齿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有?”他不信。
梁柏闻松开手,表示他可以自己去照镜子。
于是乔言走下床开门,但刚踏出第一步,就正好和斜对门的乔奶奶视线撞到一处。
沉默。
看到乔奶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接着视线下移,乔言也顺势低头往下看。
哦,拖鞋,新的。
原本应该出现在梁柏闻脚上的。
又沉默。
乔言意识到,他可能,已经出柜了。
而且这柜门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开了,收不回。
遑论再如何解释,都显得尤为苍白。
“奶奶,我说我只是路过,您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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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早餐吃得仓惶。
期间方嘉禾还要带着睡意惺忪的双眼,给二人“岌岌可危”的感情添油加醋。
“还是一个人睡比较好啊,没人跟我抢被子。”
“不过你们不觉得床板有点硬吗?”方嘉禾打了个哈欠,“感觉我的腰快断了。”
乔言忙阻止他继续大放厥词:“医生说硬床更好,习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