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已经凌晨三点多,余麦关掉电脑,轻手轻脚放回到身后的桌子上,就着床头的小灯靠在那里和米歇尔聊天。
看到屏幕上一闪而过的腹肌,余麦红着脸低下头,默默把被子拉高了些,“不告诉你。”
小灯那点光落在他柔软的睫毛上,米歇尔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簌簌抖动的睫毛,忍不住伸手触摸屏幕,“哥哥€€€€”
余麦回头看了眼已经睡着了的三个室友,咬着嘴唇抬眸看向屏幕,小声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我猜猜。”米歇尔笑了一下,单手托腮,一脸温柔地看着他,“项链?”
这个距离让余麦有种他就在眼前的错觉,他拉起被子躺进被窝里,“项链去年不是送过了?”
“给我看一眼。”米歇尔捏着脖子上戴着的项链。
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余麦笑着把胸口的项链小心翼翼地从睡衣里扯出来,和他同款不同色,“一直都戴着。”
“一起寄过来。”米歇尔说。
余麦愣了一下,“那我戴什么?”
“你戴我的,我寄过去。”马歇尔说。
余麦慢慢把脸埋进枕头里,米歇尔就看到一只通红的耳朵竖在那里,过了会儿听见他轻轻嗯了一声。
法国晚上十点多,巴黎一区的街道上还很热闹,沿着塞纳河一整排的酒吧里座无虚席。
米歇尔把余麦这次参赛的照片从邮箱里下载出来,等解压缩的时间去倒了杯水,回来就看到余麦躺在那里,手机有点歪地对着他的脸,人已经睡着了。
把杯子轻手轻脚地放到桌上,米歇尔抬手关上窗,电脑发出解压缩成功的提醒音,又被他眼疾手快地关掉。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米歇尔慢慢在桌边坐下,专注地看着余麦的睡颜,外面路灯的光落在身上,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思念。
“€€€€其实你平时还可以在微博上接个广告什么的,那来钱不比你拍照赚得容易还快?”食堂里,顾深刷着手机说,“你看看这个粉丝才十几万的小博主,一个月里发了这么多广告。”
不愧是经济学院的,他说,“你得懂得流量变现。”
余麦看了眼他的展示,想也不想地摇摇头,“我是摄影博主,又不是什么美妆博主,干嘛要接这些广告?”
“一个都没有找你的?”顾深好奇地问。
余麦掏出手机,打开微博私信,手指一滑全是商家跪求合作的亲亲啊么么哒。
“……”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顾深痛心疾首,跟看到一沓沓人民币哗啦啦地流出了自己的口袋似的。
“社长,晚上我们打算去三里屯拍夜景,一起去吧?”路过的李思琪想要拽上他们社长。
“他去了你们在三里屯还能走得动道?”顾深叼着筷子反问。
“……”李思琪转头锲而不舍地看着余麦,“去吧去吧,今年的圣诞树超级漂亮!”
余麦笑眯眯地收拾碗筷,准备去上下午的毛概,“我们学校的圣诞树也很好看啊!”
“……”李思琪真心发问,“社长,你是被封印在什么结界里了么?只能在距离学校五百米的范围里活动?”
余麦,“……”
清北大学的圣诞树安在北校门,圣诞夜当天,校门前的大草坪上坐满了人,互相依偎的小情侣小声说着情话,单身狗们一边野餐一边打打闹闹,总之都有各自的欢喜。
“你好€€€€”
坐在树下的余麦把手机扣到身上,抬头看过去。
“可以合张影吗,学长?”几个学妹拿着手机害羞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