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咲回去准备比赛,政宗实让他注意不要太冲撞,比赛他没有时间观看,一会儿就要去见客户。
羊咲有些遗憾,和他道别后,他在会客室里接了一个工作电话,挂断了,思来想去,给刘有为去电。
刘主任在检察院的日常工作繁重,政宗实打了好几次才打通。
他开门见山:“老刘,秦岩军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道?”
秦岩军洗白后结婚生子的事,当年在八卦报纸上刊登过,当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差,十有九亏,众矢之的,民众看热闹罢了。
女儿的名字被一些八卦记者挖了出来,女儿要上学,抛头露面实属正常。
但是妻子却很神秘,始终不在公共场合出现,也不参与秦岩军的任何商业采访。
这些讯息不过是过眼云烟,很快就被大众遗忘。
刘有为思考片刻,“秦巧。巧合的巧。不过这都是别人扒出来的,真名叫什么我也不清楚。说起来,我这新来的邻居,一对母女,有一天我也听见妈妈叫女儿的名字,发音就是秦巧……可惜她们最近家里好像没人了,可能打算搬走了,母女人挺好的,还给我家送了吃的。”
秦巧,名字和政宗实印象中的一致。
“你觉得全国叫秦巧的人,会有多少?”
刘有为在电话那头和其他人说了几句话,才回答政宗实:“名字简单,应该不少吧。”
“正好十六七岁的呢?”
刘有为不吭声了,良久,略带疑虑地讲:“宗实,不会这么巧吧……虽然秦岩军是最近才出的国,但是他们离婚了不止一两个月,何况这几年秦岩军毫无声响,这时候蹦出个博彩网页很有可能是外人黑下来的,而且咱也不知道秦巧是不是真的叫秦巧。
“我那天想了想,要是妻女真参与秦岩军开赌场的事,一家人都去泰国就都安全了,没必要留她俩在国内受风险吧,秦岩军又不是没这个能耐。”
政宗实吃不准,听了刘有为的话,也认为是自己太敏感。
他见过羊咲的那个妹妹,看起来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爱吃零食、有点叛逆,某种程度上,挺护着她哥的。
他不想让话题太沉重,这本来也不属于刘有为的工作范畴。
政宗实打趣儿他:“行,你忙吧,少操点心了刘主任,你侄女的工作就让他们警察去办,儿孙自有儿孙福。”
刘主任长长一叹:“可是我中年危机啊。”
政宗实和刘有为的通话被打断,他切了电话,后天是政宗实名下集团举办的慈善晚宴,会拍卖各类古董,价值高低不一。
来电人是政榕月。
政宗实看见这个名字,恍若隔世。
政榕月轻易不给儿子打电话,逢年过节一个短信也吝啬发,两个人每年唯一的联系,便是在除夕夜,政榕月要和政语打一个视频电话,同时和政宗实说几句无关痛痒的祝福。
其实不打电话,也不是政榕月不想打,她年纪已经很大了,神智大多数时候是不太清醒的,饮食起居都要靠人二十四小时监护,药不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