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同意了,毕竟这些事是应该做的,但是没有人督促就会不想做,正好常乐扮演了这个角色。
阮望洲上了床就累得完全不想动弹,叹息了一口气,正要艰难地爬下去时,钟寒说道:“我帮你,你休息。”
“我的大恩人!我的救命恩人!听我说~谢谢你!”阮望洲翻身压在床的护栏边上,眼睛冒着星星地看着钟寒走来走去,帮他扔掉垃圾,或者毫不嫌弃地收起他换下来的衣服。
“钟寒。”阮望洲叫道,同时伸出了一只手。
“嗯?”钟寒抬起头,望着一脸感动的青年。
“你是€€€€我的神!”慷慨激昂的五个字,手掌贴在胸前,淋漓尽致地表达出阮望洲此刻的心情。
最后几个字在破音的边缘反复试探,把舍友们都逗笑了。钟寒低下了头,嘴角微不可见地翘起。
“哟,你笑了!”
面对阮望洲的调戏,沉默寡言的钟寒不知该如何回应,默默地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
李亦驰啧啧道:“我的神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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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要去上声乐课,负责讲授的老师先是发下来铺子和歌词,跟着钢琴老师的伴奏一字一句地学习。
由于昨天学习过了舞蹈,已经听过了许多遍歌曲,所以大致旋律已经很熟悉了。
阮望洲尝试跟着老师唱出来,结果从第一句开始就唱不上去了。
这首歌的音域偏高,而他因为毫无训练痕迹,没有发声技巧,只能唱出与平时说话差不多的音高。
导师指导他感受声带的发力,阮望洲摸着自己的脖子,感觉很茫然。
“唱一下这个音。”导师按下了钢琴上的某个琴键。
“啊~”阮望洲扯着嗓子,想要够上去,却只能非常勉强地挤出来。
“腰腹用力,用气息来支撑!”导师鼓励道,“这个音是用到最多的,唱好这个你就能唱好这首歌!”
于是,阮望洲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道:“啊€€€€!”
土拨鼠同款尖叫,破音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
其他学员们噗嗤笑出声,躲在纸页后面不停地肩膀颤抖。
导师很是无奈,唱歌这件事情依靠身体的内部肌肉和器官发声,无法做到像跳舞那样直观的教学。
而且她教学的目的帮助学员们找出缺点,而不是平地起高楼,从头开始教。
“你先下去吧,还是自己多学习一下。”
阮望洲站到一边,眼中失去了光。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我来教你吧。”
柳新腼腆地开口,他的长相偏向于少年的秀气,不安的眼神晃来晃去。
“我是江音舞台剧专业的,应该比较擅长唱歌这方面的。”
当他看到阮望洲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破音,被全班的人当作笑料,换成是自己的话肯定想要当场重开。
虽然阮望洲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柳新就是不忍心让他露出迷茫无助的样子。
遇到主动愿意帮助他的人,阮望洲当然非常开心,连忙正襟危坐,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快来教教我!”
柳新轻咳了一声:“你跟着我唱一下,看看最高能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