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甚么答案,”苏子贤摇了摇头,“倘若你真的要杀我,早有千万次机会,如今我活着,那便是你不想杀我。”
皇甫寒收敛了笑容,平静道:“你一贯是聪明人,走吧,不该问的无须问。”
“我想带你走,”苏子贤的表情格外认真,甚至称得上执拗,“我们回江南去,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好不好?”
“为何不是你留在北地呢?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回魔教,日夜与我相伴。”
皇甫寒话语说得轻佻,苏子贤竟然听了进去,沉思片刻后道:“也好,若是能与你长相厮守,江南也罢,魔教也罢,都没甚么区别。”
“你疯了么?”这话却是苍树道出口的,“苏家好歹也是江南名列第一的富商之家,你若投奔魔教,至家族于何地?你要将家族基业毁于一旦么?”
“我既已投魔教,自然会与家族断绝关系,家父尚未老,想来维系家族产业应不在话下,既无须我担忧,亦无须苍兄担忧。”
“咳、咳,”皇甫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我虽然很想让你陪我回魔教,但却不能。”
“为何不能?”
“我爱的两个人都不会同意的。”
皇甫寒笑得眉眼弯起,是真正绚烂的、自在的笑容。
“为何会不同意?”
苏子贤轻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