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考虑下吗？”

阿霁回复道：“可以的可以的，但我真的希望你能来，发布会对周先生非常重要，对‘你的眼睛’更重要，我们希望能让更多需要的人用到我们的APP，更好的帮助他们！”

周聿白开着车，瞥了眼林阳霁，“跟谁聊天？这么认真。”

“一个用户，我之前跟你提过的，他给了很多有用的建议，他刚答应参加下个月的发布会了，我正感谢他呢。”

周聿白淡淡应了声，又问：“你最近忙什么？听说你交男朋友了。”

“我哪有！”林阳霁大声反驳，“我哪有交男朋友，每天忙都忙死了，谁要交男朋友，浪费时间，我要忙着健身，忙着软件上线的事，还要看直播算命，每天时间不够用。”

周聿白继续开车，林阳霁一个人说着，说累了掏出手机刷直播，“哇！师傅上线了！哥哥哥，我不是一直看直播算命吗，停播好久了，刚刚突然开播了！”

林阳霁说着将手机翻过来展示给周聿白看。

周聿白头都没偏一下，“算命都是骗人的。”

林阳霁默默戴上耳机，小声嘀咕：“好吧，你就是对算命的人有偏见，又不是每个人都是夏小……好，我闭嘴。”

夏小满在直播里说他最近一段时间受了点伤不方便上线，今天上线只聊天，不算命，林阳霁喜欢这个名为“十八先生”的直播间，十八先生说话总是透着股世外高人的缥缈感，直击心灵。

这会儿直播间人不多，林阳霁发文字到公屏：“十八师傅，受伤严重吗？”

“还好，谢谢关心。”

公屏另一条信息是：“今天不算命，那能不能帮我分析下我男朋友是不是在PUA我啊？”

夏小满回复这条：“你可以发出来让直播间的朋友们帮你分析，感情方面我不是很擅长，我只能说，如果一个人真的爱你，重视你，他会无条件以你为中心，所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为你好。”

公屏有信息：“十八师傅，你是道士吗？你们道士是不是不能恋爱啊？”

“我不是道士，我所学的都是我师傅传给我的，可以恋爱，可以结婚。”

有人问：“那你从来没恋爱过吗？”

“有过，以前谈过一次。”

林阳霁忍不住出声：“这些人哪来的认知啊，算命的当然能恋爱啊，和尚都能还俗呢，算命先生为什么不能恋爱。”

开着车的周聿白斜睨林阳霁：“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快到了吧？”

“嗯。”

他们要去清泉寺，林百合在两年前突然提出带发修行，基金会交给工作人员打理，她的所有产业转给周聿白和林阳霁，自此住进寺庙禅房青灯古佛，颂经祈福。

周聿白也曾问过原由，林百合只说希望他们尊重她的选择。

“不知道妈，好吧，要叫清莲师傅了，不知道她好不好。”

周聿白没说话，三年前夏小满突然离开，周聿白找遍他有可能去的每一个角落，从运城找到奉城，问遍听雨街的每一位街坊，没人知道夏小满去了哪里。

两年前林百合也是毫无征兆的提出带发修行，周聿白没有挽留，亲自将她送到寺庙门口，临入庙前一刻，问她：“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您，或者是夏小满。”

林百合双手合十：“就让一切隐在红尘中，我的罪，我的业，我来担。”

什么都没问到的周聿白转头去找周廉之，周廉之表示他更不知情，并劝周聿白早日与他安排的人相亲。

到寺庙门口，比丘尼引着他们进到禅房：“清莲居士还在做功课，二位自便。”

林阳霁一见清莲居士，眼眶一红，林百合身上已不见从前的模样，现在的她清瘦从容，礼貌疏离地问好：“你们来了，坐吧。”

全程周聿白几乎没说话，林阳霁絮絮叨叨说着，返程的车上，林阳霁说：“总感觉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