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痕迹地移开手,强使自己集聚精神,他问道:
“结果出来了么?”
迟渊眸色一凛但转瞬便化为柔和的春水,盛着盈盈暖意,点着头:“我和凌秩谈过了,他说可以。”
“你让他进来。”
在迟渊迟疑的那秒,陆淮便蹙起眉,在听到对方回答后神色仍旧没有任何轻松,片刻,他撑起身,强势要求凌秩进来和他谈。
迟渊愣了秒,淡笑着:“我转述你还不放心么?你想听得更细点,我都记得呢,他进来反倒打扰你了......”
没等迟渊把话说完,陆淮似笑非笑地挑起眼尾:
“骗人的话听再多的细节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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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所有表情都在这秒僵住,他手指搭在陆淮床边,轻轻敲了敲。
“是实话。”
他对上陆淮雾蒙蒙的眼睛:
“孩子......很好。”
“但你情况,特别糟糕。”
在特别二字上加重了读音,骨子里的狠戾透了出来,陆淮微微眯起眼,安抚的动作慢了一拍,迟渊近来在他这温柔、顺从得太久了,都有点不太像他自己。
现在陡然强势起来,即使只是流露出一点。
陆淮挺直脊背在听到孩子没问题时逐渐放松下来,他轻轻捻弄了下指尖,只是下一秒倏而被人握住手,强硬地不让挣开。
“迟渊!”
陆淮微惊,语气里满是威胁。
迟渊心里叹气,与强势的动作不同,被眼睫略挡住的眼眸弧度弯弯,语气甚至有点哄人的意思:
“你能不能也对我说句实话,这几天是都不太舒服么?”
掌心握紧的手稍蜷起,迟渊敏锐感知到€€€€这无异于默认了。
他堪称轻柔地握紧陆淮的手,小心翼翼地缓缓下移,覆在对方另一只手背上,同人一起贴着小腹。
他轻声问:“是这里疼么?”
“把手挪开!”陆淮语气有点冲。
然而迟渊却站直了,他弯下腰,几乎像是要把自己圈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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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很瘦,窄腰韧得似竹,好像能用手臂环住。
可能是因为太瘦了,身前那点微小的起伏弧度就格外明显。
掌心贴在那处的一瞬,迟渊脑海里霎时空白,这种触感过于奇妙,以至于他几秒后才有点落在实地的真切感知。
这是他和陆淮的孩子。
“我......”
迟渊看着眉目狠狠蹙起的陆淮,突然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