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再回去将她救出来。”
帕克微微一愣,“罗密欧,这实在不像是你说出来的话。我认为米兰特并不会利用一个家庭教师来向我们要挟什么,说不定过些天就会放了她。”
“你也知道米兰特的为人,谁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折磨她。”罗密欧皱了皱眉,“这个女人,我救定了。”
“罗密欧,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擅自行动。”阿方索冷冷看了看他。
“难道我们不救她吗?这我实在不能认同,她毕竟也帮了玛格丽特。”罗密欧的脸色有些不悦,“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说过的话还是要算数。”
帕克疑惑地扫了他一眼。罗密欧的性子向来玩世不恭,从来就看不到他会对什么东西上心。现在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表现的这么反常,这实在是太蹊跷了。身为组织里的一员,他们的心早就应该在杀戮中麻木了,同情和担忧别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些奢侈的东西。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救她了?”阿方索还是保持着那冷静的表情,“但是现在米兰特那里必定已经加强了戒备,你冒然前去的话不但危险,还有可能弄巧成拙。”
“那我们该怎么办?”罗密欧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
阿方索的嘴角以一种微妙的弧度扬了起来,不明意味的笑容更是令人无从揣测他的真实想法,“那些人既然想要花神,就给他们好了。”
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隐隐听来,似乎只有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天边若明若暗的星辰仿佛也在预示这即将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这一夜对流夏来说同样漫长,在辗转反侧中她终于迎来了奇韦塔维基亚清晨的阳光。洗漱完毕后她换上了凯瑟琳刚刚拿进来的衣裙------看来今天米兰特少爷的幸运色是蓝色。不过,当流夏在楼梯上看见米兰特阴郁的面色时,她很快意识到了今天似乎并不是个幸运的日子。
想到昨天那差点窒息的一幕,她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开始有点不畅了。
诺大的客厅里此时正响起了佐拉的声音,“少爷,既然玛德琳娜小姐吩咐让你先回那不勒斯,那不如我们就……”
“她说回去就回去?把我这个弟弟当什么了?”米兰特脸上似有薄怒浮现,迅速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她说我这次失败了,那么她自己呢?她还不是一样,不但没有引出决策人a,还损失了丹特这个棋子,以后我们要再得到ee组织的信息,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但是现在你手里有用的筹码已经没有了。”佐拉目光一转,显然已经留意到了还站在楼梯上的流夏,“你不会认为那位伯爵还愿意用一幅价值连城的名画来交换个家庭教师吧?”
“你不用把她扯进来。”米兰特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总之我不会回那不勒斯。这个政府工程我一定要拿到手,不管用什么方法。”说着他一抬眼也瞥到了流夏的存在,脸上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又弯了弯唇,“流夏,在那儿发什么呆?怎么还不下来?”
流夏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了楼,坐在了他的身旁。今天的少爷换了件普鲁士蓝和青铜色相搭配的gui背心,系在腰部的同色印花丝巾尽显妩媚贵气,狭长而窄细的裤管下端被塞进了加上金属铆钉的俄罗斯软皮靴中,更是透着一种颓乱华美的前卫风格。
米兰特少爷如果去混模特一行,说不定比他现在的“职业”会更有前途。
“昨晚睡得还好吗?”他的态度温和的让流夏觉得有点不安,被迫点了个头算是回答。回想起昨夜这位少爷化身为狼的一幕,她不免还是心有余悸。
“对了……”米兰特还想说些什么,后面的话却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
“佐拉,你接。是姐姐的话就说我不在。”他的脸上极快掠过了不耐烦的神色。
“知道了。”佐拉轻声嘀咕着接起了电话。在听对方说了几句话之后,他的神情明显变了。不等他开口,对方说完了该说的话就飞快挂了电话。
“是谁的电话?”米兰特见他神色有异,随口问了一句。
佐拉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先用一种极为陌生的眼神看了看流夏,这才发出了声音,“是洛伦佐伯爵家的管家丽莎打来的电话。她说伯爵先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这个号码?”米兰特略带讶地异挑了挑眉,很快又反应过来了,“既然能追踪到这里把人救走,那么查到这个房子的电话也不是难事。好吧,那么他们说什么?伯爵的女儿不是已经被救走了吗?还打电话来做什么?”
“她说……伯爵希望我们能放了这位流夏小姐,”佐拉似乎连自己也不相信接下来要说的话,“他愿意用那幅花神来交换。”
米兰特端着咖啡杯的手明显僵了一下,“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佐拉?”
“千真万确。她说交换的时间和地点都由我们定。”佐拉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不过少爷,这说不定会是个陷阱。”
“可能会是个陷阱,但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