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之末,七月流火。
墨青的乌云笼罩整个学校,早秋的叶扑簌簌落下。
少年孤零零地坐在路边,眼角眉梢俱是脏污的血渍,像一只争食失败的野狗。
他本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孑然一身。
却没想到那个人又回来寻找自己。
那个对他避之如浼的人,也曾为他飞蛾扑火。
那个牵起他的手,承诺陪伴他的人,也曾如他一般是失群的孤雁。
还记得,那个大雪€€€€的深夜。
他在雪地里回望他,温柔又长情。
“你还有我呢。”他说,“江逾白,你还有我呢。”
……
歌唱完了,大家又喊安可,情绪依然高涨。
程煦说:“叶景年,都怪你。一首反方向的钟把氛围都带悲伤了。”
叶景年笑嘻嘻地说:“你们唱得都很好啊,大家爱听就行!不过春天嘛,还是应该多唱唱甜歌,魏琛,你再唱一首开心点的吧!”
“行。”魏琛扫了扫琴弦。
“海芋恋!海芋恋!”
“啊!好!”
……
聚会散了之后,大家要各自回帐篷睡觉。
按照学校安排是两个人睡一顶帐篷,江逾白和叶景年在一处。
在草地上的时候人很多,叶景年不好意思问,终于等到回帐篷,只有他和江逾白两个人的时候,他才忍不住开口:“你……你那个……”
欲言又止,一双眼睛似是躲闪。
江逾白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景年一咬牙,说:“我好像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看见你和魏琛……唉……”叶景年搓着膝盖,“你和他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江逾白的动作一顿,惊讶地回头看他。
叶景年尴尬地笑了笑,说:“没事没事,我没那么直男。”
“啊?”江逾白一脸懵,复杂地看着他。
“啊,不是,不是。”叶景年感觉自己没把话说准确,连忙解释道:“我是说,我理解,我不恐惧。”
江逾白说:“你理解什么了?我和魏琛的事你理解不了。”
叶景年脸红了,说:“本来只是以为你因为从小认识他,才把他当哥哥很依赖他,没想到你是喜欢他啊。”
江逾白躺下想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