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回到班上,得到了一堆同学的慰问,虽然他来的时间短,但架不住他脸好,脾气也好,谁来跟他说话他都能跟人说笑,前后左右的同学相处的那叫个融洽。
坐在江故前面的两个同学正转着身子跟他说话,司珩一行三人进教室后,两人连忙结束了聊天坐正过来。
唐鸣见江故已经来了,笑着打招呼道:“挺早的啊,昨天老师不是说可以多休息一天,你竟然不会趁机抓机会。”
江故原本是笑着的,听到唐鸣的话,顿时眼神哀怨地看向司珩。
从教室外走进来时,司珩第一眼就看到他了,那眼神就没再从他身上挪开过,仔细看着他的脸色,虽然算不上多红润,但明显比昨天的苍白如纸要好太多。
这会儿还有力气瞪他,司珩嘴角抿着笑,将眼神从他身上收回,然后目不斜视地从他旁边走过,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走在最后面的宋书轻轻敛了下眼眸,司珩看着江故时,江故在与人说笑,江故看向司珩时,司珩收回目光,嘴角却带着浅笑。
两人的视线明明不曾交汇,无形中却好像凝结出了一股旁人无法融入的氛围。
拉开椅子放下书包后,宋书才看向江故:“身体好些了吗?”
江故点头:“已经好了。”
宋时关心道:“昨天怎么会低血糖?早上没吃早餐?”
江故叹气道:“晚上没睡好,那个奶茶喝了晚上睡不着,早上没胃口,就吃了蛋和牛奶,估计吃太少饿太快了。”
宋书笑着道:“那可要长记性了,以后抽屉里多备点吃的,免得一不小心又低血糖了。”
江故嗯了一声,应下了他好意的提醒:“肯定长记性了。”
小组长开始收作业,司珩把各科的作业落在一起,力道不轻不重地搁在了江故的脑袋上,打断了他们的聊天。
江故感受到了头顶的重量,瞪大了眼睛转过头去控诉:“司珩!”
司珩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收作业。”
江故:“我又不是小组长,你幼不幼稚。”
不穿越一场,他真不知道天塌下来都能帮他沉稳顶着的爱人,竟然也有这么捉弄人的幼稚一面。
司珩也舍不得真把那重量压他身上,哪怕只是几本习题集,在江故移开脑袋时便收了力道,只不过依旧装作作弄他的,他脑袋移到哪儿,手上那几本作业就追到哪儿。
一旁的小组长伸着手悬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打断学神跟新同学的打情骂俏。
江故见他玩上瘾了,一把抓过还想往他脑袋上放的作业丢给了等在一旁的小组长,然后回头瞪了司珩一眼,还特意将椅子往前拉了拉,一副跟他划清界限的样子。
司珩笑了笑,气呼呼的样子有点可爱,比脸色苍白躺在床上难受的样子可爱多了。
一个早自习结束,江故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宋书侧头看他,刚想问昨晚又没睡好,就见江故已经转过身,整个人趴在了司珩的课桌上。
宋书微顿后放下笔,从课桌里拿出水杯,然后问一旁的人:“要帮你打水吗?”
江故摇头:“不用了,我杯子里有。”
他已经被司珩养成习惯了,不管去哪儿都会带杯子,杯子里会灌满温热的水。
宋书嗯了一声,又往后面看了一眼,司珩在低头刷题,唐鸣用校服盖着脑袋在睡觉,于是没有打扰他们,自己起身去倒水。
江故趴在司珩的课桌上盯了他一会儿,见他不理自己,便伸手挡住了他本子。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挡住了他落笔的地方,司珩手里的笔悬停在半空。
江故的手很好看,没有高中生长期握笔压出来的指骨畸形,又直又白,指甲修剪的圆润刚好,泛着嫩红的粉色,司珩甚至还记得握着他手的触感。
有些凉,但很软,嫩滑细腻,握上去就让人不想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