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黎锦一副警惕情敌的样子,梁乐心下有了猜测,又觉得不太相信。
他师兄整天冷冷淡淡的,也不像是会对人动心的样子,尤其是这人还是他的病人,而且怀着孩子,还有伴侣。
梁乐试图劝解道,“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师兄……”
“你师兄对白沫别有用心,总之,我不想让他再靠近白沫。”黎锦打断了梁乐为江沉辩解的话。
梁乐一愣,别有用心?
他师兄对人别有用心,还真是稀罕事,梁乐愣神的想。
梁乐回过神,沉思了一会儿,站在客观的角度,劝道,“但是白沫的情况特殊,我自己并没有完全的把握,我师兄比我有天赋,也更了解白沫的情况,要是没有他,万一白沫手术中陷入危险……”
黎锦皱起眉,沉默了一会儿,像是理智终于回笼,也发觉出自己的行为很幼稚。
良久,黎锦终于开口道,“算了,我不想拿白沫来冒险。”
在白沫的安全和自己的痛快舒心之间,黎锦还是选择了前者。
大不了就再忍忍,反正孩子也快出生了,等孩子出生后,就再也不会让江沉有机会跟白沫见面了!
与此同时,阮曦然正躺在这所医院的病床上,脸色灰败,手臂上被缠了绷带,身边却空无一人,看着有些可怜。
他身上虽然有很多青紫的痕迹,但伤并不重,都是些皮外伤,处理过伤口后,就可以离开了。
或许是从未受过这么大的打击,阮曦然情绪很低落,拖着酸痛的身子交了费,转身没走几步,整个人恍恍惚惚地,一个没注意就撞到了人。
也是阮曦然倒霉,撞到的人是个一米八的大汉,大汉没什么感觉,他自己倒是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
摔倒躺在地上,阮曦然满心委屈顿时忍不住了,眼里不停的往下掉,就那样哭了起来。
一旁的大汉看的手足无措,明明是这人撞到了他,他还没说什么,这人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一时间,大汉也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上前扶他起来?
阮曦然哭的越来越伤心,很快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三三两两的围了上来,传来了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江沉查完房回诊室,注意到那里围了一群人,上前一看,才发现是阮曦然。
江沉微微有些惊讶,因为眼前的阮曦然不再嚣张跋扈,像个骄傲的过分的孔雀,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哭的脸上糊满了眼泪,看着狼狈不堪。
阮曦然似乎是自动屏蔽了别人的视线和议论,哭的十分认真,眼泪噼里啪啦的掉,看来是真的被伤到了。
江沉本不想管他,但眼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皱了皱眉,还是扒开人群,把阮曦然扶了起来。
“阮少爷,还想给人看笑话吗?”江沉语气微沉,夹杂着淡淡的嘲讽。
阮曦然哭着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江沉,哽咽着喊了一声,“江沉……”
“先走吧。”
阮曦然注意到这么多人看他笑话,也知道丢脸了,躲在江沉身后,顺从地跟着他走了。
走进江沉的诊室,阮曦然往那里一坐,又开始掉眼泪,眼睛都哭肿了,还是忍不住想哭,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停。
江沉也不理他,拿着病例继续看,两人互不干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曦然大概是哭累了,吸了吸鼻子,看向江沉,说话的鼻音很重,不满的问,“你…你怎么都不问一下我为什么哭啊?”
江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视线,语气冷淡,“没兴趣。”
阮曦然更委屈了,像个被宠坏的小孩儿,呜咽道,“你都不哄我……”
江沉依旧不理他,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