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的锐骨、文士派的气节就在这来来往往无厘头的拉锯中被磨得粉碎。
各科目的新队员们已经分开跟训了,突击手、狙击手、爆破手……各找各妈,陆臻虽然学历过硬占据理论前沿,然而战时特种操作毕竟是全新的体验,任凭他再聪明的脑子再灵活的手指上手也艰难,套一句时下流行的网络用语,那就是——
砍掉重练!!
至于徐知着那边儿就更别提了,光光一个运动影像就练了一礼拜。
知道什么叫运动影像吗?徐知着红着眼睛向陆臻解释,因为人的本能,视线会去跟随运动的物体,但是对于狙击手来说,只有目标是唯一的注意点,所以要练习如何专注在运动物体的突然干扰中专注于静止的目标。这种事违背本能,听起来容易练起来难,陆臻看着徐知着毅然决然的模样也觉得自己那点事儿,真他妈的不叫事儿。
但是练得太狠了总是会出事的,终于有天队里一个狙击手严炎跑过来通知他去医院,徐知着晕迷了。
陆臻大惊,路上拦了一辆车直奔基地医院,刚冲进急救中心就看到夏明朗在走廊上训陈默:“你怎么能让他呆这么久??那地方连我都撑不到两天,你以为他是你吗??”
陆臻来不及收脚,夏明朗已经看到了他,视线交错,漆黑的双目凛然生威,陆臻没见他真的发过火,一时间竟被定在那里,夏明朗眨一下眼睛,再睁开时情绪已经和缓了,挥手拍了拍陈默说:“先回去,写份报告给我。”
陈默一声不吭地立正敬礼,180度转身,陆臻下意识地往旁边让开,给陈默留出一条空旷的通道。
“怎么回事?”陆臻走过去问。
“静寂态太久了,神经受不了,小唐已经给他用过药了。”夏明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