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说,“你对我可真好。”
本是无心之言,可话一出口,简夏不觉愣了下。
莫名觉得这话有点太过自作多情。
他无语地低头,大大咬了一口粽子,再抬头时,连一侧脸颊都鼓了起来。
特别可爱,看起来很好捏。
傅寒筠眼底的笑意凝了凝,修长指节微动,随即又强行安静了下来。
“这样就算好了吗?”他问。
不过是一顿早餐,一个粽子而已。
“当然啦。”简夏看向他,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
傅寒筠与他对视片刻,随后不自觉抬手,盖了盖自己眼底浓郁的笑意。
片刻后,他放下手来,想说还有很多很多更好的,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阳光那么好,寒风被尽数挡在窗外,这一刻安宁又惬意。
他们谁都没有提起范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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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蒋芳容转到了普通病房。
久躺后身体沉重酸麻,简夏自觉坐在病床边为她按揉双腿,简巍则将早晨傅寒筠带来的鸽子汤喂给她喝。
装汤的保温桶分为两层,上面是一份很嫩的蒸蛋,洒了一点香油和葱花碎,看着就很有食欲。
简巍打开时,不自觉又看了简夏一眼。
简夏也很惊讶。
“傅家的阿姨可真是细心。”他说。
但想到傅寒筠也是个病人,他心底随即又一片了然。
“这是小筠让人送来的?”蒋芳容靠在床头,“他人呢?”
“他昨天和今天都过来了。”简夏弯腰按揉他母亲的双腿,“不过他公司的事儿多,所以过了一会儿就先回去了。”
“就是,”蒋芳容吃着蛋羹,“一个病人哪用得了这么多人照顾,再说明天护工大姐也要过来了。”
本以为术后至少要在监护室待两天才能出来,所以简夏给护工大姐放了两天假。
没想到罗伯特医生的技术竟然这么高超,外加蒋芳容自己也争气,只待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就给后来的病人腾床位了。
“夏夏,”蒋芳容又叫他,“这几天就别让小筠过来了,还有你,过了周末也该回学校了。”
“知道了,妈。”简夏乖巧地应了一声,又说,“岭哥也回来了。”
说话间蒋芳容已经将一碗蛋羹吃完了,这是她术后的第一餐,一碗鸽子汤外加一碗蛋羹,用的算是不少了。
简巍放下碗,也放下了心:“阿岭昨天一直在监护室外陪着呢,天亮才回去休息。”
他们说话,简夏把保温桶拿去清洗,刚一出门,蒋芳容就扯了扯简巍的衣袖。
“阿岭没见着小筠吧?”她问。
“还没呢,”简巍压低声音,“正好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