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才是最有效的。
有人对郁筠傲慢地说:“你和我在一起,我爸爸说了,会庇护好你们一”
有人试图将自己的狼子野心包装在温柔的外表下:“我知道你很艰难,我很心疼你。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帮你罢了。”
有人更加直截了当:“听话点,不然以后把你永久标记了,你想逃也逃不了!”
他们像恶鬼,在梦里没有任何表情,但无一不带着诡异可怖的笑。
步步逼近,一点点围拢,将郁筠的生存空间不断紧缩。
原本平顺的生活之中,他从没意识到自己的爪牙竟然是如此锋利。
但在这样的逆境之中,他才恍惚间明白,自己的攻击性到底有多强。
他就像灰黑梦境里,自己仅有的一柄雪白的利剑。
没有人可以控制住他,他不允许任何人控制自己的人生。
但有的人会动手。
那许许多多的事情,无需多加赘述。郁筠就这么保持着凶狠得仿佛要同归于尽一样的状态,将明枪暗箭挡在自己的生活之外。
但意外总会发生,郁筠第一次发/情/期,就被几个恶劣的alpha堵住了。
他躲进了一间空教室,甩开了所有的追兵,独自一人蜷缩在桌腿。
地板冰凉,夕阳如火。
郁筠哆嗦着将自己蜷成一团,教室里的桌椅板凳在视线里模糊成一片胡乱排列的色块。
只有身体里传来的灼热感,以及那些alpha毫无顾忌地释放着的信息素让他感到恶心又清晰。
他的腺体一下下地抽搐着,窒息的感觉汹涌而来,几乎将他吞没。
他不知道自己的发/情/期会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需要抑制剂,才能度过发/情/期。
但他知道,如果他不打抑制剂,他会在这空荡荡的教室里被烧到腺体出现问题,在高热之中狼狈地晕厥,然后被不知道什么人发现,迎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未来。
不。
不。
他讨厌这样。
他痛恨那些密密层层包裹着他的网,也痛恨那些不遗余力地将他扯下深渊的荆棘。
那种失控的、无力滑落的感觉。
不论来多少次,他都无法忘记那样的感觉。
郁筠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想要自救,想要努力地维持理智。
但这时,不知为何,教室的门突然开了一条缝。
郁筠用一片模糊的视线,看到了门口放着的一支抑制剂。
尽管已经失去了大半意识,他还是开始了冷静的思考。
是陷阱,那他出去将迎来的是一群被omega信息素刺激得精力旺盛的alpha;
不是陷阱,是别人伸出的援手,那他就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