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少年€€系着白€€色花边围裙在厨房忙碌的样子,他坐在餐桌对面陪着自€€己乖巧用餐的样子,他褪去衣物在屋顶的无边泳池游泳的样子,他沐浴着金色晨曦在草坪花园里修剪花枝的样子,他坐在开满紫藤的花架下安静看书的样子,他笑意温柔地替自€€己打领带的样子,以€€及…他在自€€己身下极尽取悦娇哼承欢的样子…
快要燃尽的香烟,突然从骨节分明的指尖掉落下来,烟蒂很快就将平整的黑色西裤烫了个洞,大腿上的皮肤传来一阵灼痛感,时纵仿佛没知觉似的,用大拇指摁灭火花,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根本不及想€€起€€连岁时心口隐痛的千万分之一。
时纵滑开手机,拨通电话,嗓音低哑至极,“送个人过来。老规矩。”
电话挂断后,时纵将手机随手一扔,走进了浴室。
花洒打开,他闭上双眼,任这冰冷的水兜头浇下,锋利硬朗的轮廓在此刻尽显憔悴。脑海里,漂亮干净的少年€€,美€€眸澄澈嗓音柔柔,一开始亲昵地叫着他时纵,后来…淡漠疏离地叫着他时先生。
“时纵,我爱你。”
“我愿意。”
“嫁给你,我很幸福。”
“时先生,我怎么可€€能€€恨您呢?您是€€我等€€了八年€€,跪了七天,才求来的爱人…”
“时先生,我爱您。此生,无悔。”
…
时纵红着眼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两声温柔的敲门声。声音很小很小,如果不留心,压根听不见。
以€€往送来的人,都会给他一张房卡,直接进来就行€€了,这次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怎么办事的?
时纵裹着浴巾,一边用毛巾烦躁地擦着湿发,一边朝门口懒懒走去。
房门打开,穿着纯白€€运动服的年€€轻男人背着画包,低垂着头,乌发柔柔地贴在脑袋上,“时先生。”他声音很轻,轻到时纵压根没听到。
连岁…
时纵烦躁的眸光仿佛被抚慰了一般,瞬间柔和了许多,但他的心脏却开始猛烈跳动起€€来。毛巾掉落在地,时纵一把扼住眼前男人的咽喉,强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精致的眉眼,樱粉的唇瓣,瓷白€€的肌肤,绝美€€的下颚线,像极了连岁。
可€€他不是€€!
冷棕的眸子微眯,时纵目光突然凛冽起€€来,“谁让你这么穿的?”他嗓音低沉喑哑。
“我…我平时…就这么穿的。”年€€轻男人似乎很怕他,目光躲闪,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脱了。”
“什么…”
“别让我说第二遍。”时纵眸色狠厉,手上的力道猛然加大。
年€€轻男人被吓坏了,忍着难受的窒息之感,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泪流满面。
见他终于不着寸缕,时纵松开手,关上房门朝里走,“过来。”
年€€轻男人捡起€€掉在脚边的画包,战战兢兢地跟上。
“叫什么名字?”
“陆燃…”
“知道怎么做吗?”
“知…知道。”
“开始吧。”时纵随意地窝在沙发里,单手撑着头,冷冷地瞥着他。
陆燃跪在他身前,小心翼翼地从画包里拿出画架画板等€€绘画工具,然后开始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