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老师吗?”
祁倾站在门边,微微侧身优雅地敲了敲门。
屋内有两个男性老师,一个年龄稍长,祁倾便自然而然朝他看过去,以为对方就是自己的导师。
“不是我。”长者一推眼镜,微笑着对另一边抬了抬手,“这位已经等你一上午了。”
另一位导师看起来没半分学者的模样,反倒是一身清清爽爽的气息,看起来刚毕业没多久。
见祁倾瞪圆了眼睛上下看自己,林河微笑起来:“我可是35岁了。”
啧。
已经是成了家的年龄了,完全看不出来嘛。
祁倾大大方方走进去朝老师弯了弯腰,“听季总说您安排我现在过来。”
“祁倾对吗?之前有过商科基础吗?”
“……本科学的汉语言文学。”
林河眨了眨眼睛:“那MBA的课程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跟上。”
“我个人认为我还是可以的。”祁倾笑着道,“如果我跟不上,就要麻烦您为我补补课了。”
“那倒是没问题。”林河抬腕看表,“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门口的咖啡厅聊怎么样?我请你。”
这会儿祁倾也隐约觉得不对了。不过也或许是他多想,没准这老师原本就是这样热情好客的性格呢。
他摆摆手后退一步:“不了林老师,我们改天再约吧,今天我还有些别的事情。我看我的课表,下周才正式开始上课。不如您有空了联系我?”
今天报道刚刚结束他就收到了艾伯纳火急火燎的信息,说是花店那边有些问题,具体问起来对方又不细说。
别是把店面给搞出事儿了。
祁倾和林河随口订了个时间,接着连开学典礼都没参加便离开了学校。
艾伯纳打电话过来:“哎呀,你人呢?”
“车站等车呢。”
艾伯纳抬眼朝学校对面的公交站看过去,祁倾在茫茫众人里鹤立鸡群,那张脸的辨识度是一眼就能从人海里认出他的程度。他让祁倾站在那里别动,自己把车开过去,推开车门。
“怎么回事?”
“花店里有一株花快死了。”
祁倾纳闷地斜他一眼:“死了就死了呗。还有呢?”
艾伯纳则朝他嘿嘿傻笑:“不行,那花儿见不到你就要死了,后果挺严重的。”
“……”
听到这儿祁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哪是花店出问题了,分明是艾伯纳本人到了思春期。
他轻笑一声,抓着对方毛绒绒的金色头发使劲揉了几把:“贫!”
要说这些外国面孔有什么好处,大约就是他们的眼睛总是给人一种狗狗眼的错觉,就好像有尾巴在身后摇着讨好你。
不等艾伯纳继续说话,祁倾就开了口:“但今天只能陪你一会儿。”
这会儿刚好是在等红灯,艾伯纳便转过头来疑问地看他。
祁倾面对他的注视脸不红心不跳:“我有男朋友你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