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入密码的动作娴熟无比,当场抓包的白礼生发出一声暧昧不明的低笑,手掌顺势不慌不忙地伸进厚厚的外套里,隔着贴身的那层衣料抚摸着脊背,“你倒是记得挺清楚。”
对于千杯不醉的人来说,酒精就是兴奋剂,是诱发多巴胺分泌的元凶。
交吻从玄关一路缠绵至浴室,衣料摩挲声与金属皮带扣的叮当声,在深夜没开灯的房间里,迫切又激烈。
水声淅沥,浴室暖黄色的灯光氤氲,细长白皙的双臂不堪受力似地扶着洗手台,魏之宁抬起头,面前水汽朦胧的镜子里印着他咬着下唇双眸湿润的模样,难耐的表情一览无余。
被打横抱起从浴室再到主卧大床上时,魏之宁早已四肢绵软意识模糊,床垫陡然下沉,压上来的身体却仿佛不知疲倦,一把将他的腰肢捞起。
破碎的呜咽封入口中,大手托起后颈,他就像一只被搁浅在岸上的鱼,只能被迫从对方嘴里汲取氧气。
“停下来……求你……”
曾经斗胆夸下的海口,在兑现的这一刻,只剩下溃不成军的求饶。
……
……
凌晨五点多钟,软成一滩水似的魏之宁瘫倒在床上,微张着嘴喘息,身体在余韵中轻微战栗,小腹又酸又涨,混沌的大脑只剩下一个问题,为什么看起来明明像是喝醉了的白礼生,却能生龙活虎地把人折腾得再抽不出一丝力气。
体力惊人的白礼生从浴室走出来,弯腰用手里宽大的浴巾将人裹住再次抱起,魏之宁挣扎了一下,望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恐:“真的不行了……让我睡觉好不好?”
被他害怕的模样逗乐,白礼生抓起他的手亲了亲,声线温柔得要死:“水放好了,我带你去洗澡。”
心下松了口气,魏之宁又撒娇似地连连摇头:“不要,我好累。”
“乖。”白礼生耐心地诱哄,“不洗会生病的。”
魏之宁委屈死了,眼圈一红,双腿提不起力气,只好嘴上不依不饶地骂道:“……禽兽,谁让你tao都用完了还偏要继续的?”
白礼生挠了挠他下巴下的软肉,魏之宁缩起脖子躲避,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好过分,也太会恃宠而骄了,有种五年前的自己故态复萌的感觉,于是咬了咬唇又说:“……下次多买点tao。”
白礼生被他微妙的小表情逗得再次忍俊不禁,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他,“好的……宝贝。”
魏之宁很轻地眨了下眼睛,不确定地喃喃道:“那我们现在……算是和好了吗?”
白礼生微微一愣,哭笑不得:“你以为呢,难道我真的是在跟前男友做爱?”
伸过来的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子,魏之宁把脸深埋在他颈窝处,吸了下鼻子,瓮声瓮气地嗫喏:“谢谢你,肯原谅做错事的我……”
“白礼生。”
“嗯。”
“我爱你。”
第189章 重归于好
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又被垂地的纱帘切割成一道道金黄色光线,倾泻在主卧大床中央微微拱起的被面上。
蜷缩其中尚在酣睡的人呼吸清浅绵长,睫毛微微颤动着,于梦中翻了个身,胳膊扫到空落落的另一边,摸了摸,只抓到一把冰凉的空气,倏而惊醒梦中人。
睁开眼的瞬间,意识尚未回炉,他下意识地就喊:“白礼生?”
“醒了?”
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魏之宁循声侧过头,看见穿着黑色睡袍坐在不远处单人沙发前的白礼生刚好合上书,站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神智就在这几秒钟内尽数归位,感觉到被面下一丝不挂的自己,以及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被过分蹂躏后无法忽略的不适,魏之宁无比赧然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巴掌大的小脸藏了一半进去,只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床边把他欺负成这副软绵模样的始作俑者,无言中带着控诉。
床垫下陷,大手覆上额头,再次确认体温正常,白礼生终于放下心,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肉,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猜猜自己睡了多久?猜对有奖。”
魏之宁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伸手就要去摸床头柜上某人的腕表,却半路就被稳稳接住爪子,十指相扣摁在了被面上。
“不许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