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还是睡客房?”叶津拉拉薛流的袖子。
“嗨呀,睡什么客房。”薛流牵着叶津的手上楼,“都说了是在谈恋爱了,你觉得你这时候睡客房就可以证明清白吗?”
叶津:“不是,我觉得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么肆无忌惮吧。”
薛流拉开房间的门说:“我跟你打赌,明天他们就想通了。”
“你怎么这么自信呢?”
“宝,我不是自信,”薛流把人往房间里推,“我是对我的父母有信心,你可不可以对我也有信心?”
对他也有信心,哎,叶津竟不知道说什么。
“我去洗澡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关上门之后,薛流一掌拍在叶津屁股上。
“你给我滚吧!”叶津朝薛流的屁股踹回去。
薛流的房间依然是暖色调的布置,柏木色的木地板上垫着深棕的羊毛地毯,墙壁的玻璃柜子上摆放着薛流从小到大的各种获奖。
从小学时候的三好学生,到大学的经典等级考试证书,还有什么国医节中药辨识比赛第一名……
叶津一边觉得这些奖和现在的薛流联系起来有点好笑,一边又想到,他说他是被逼着学医的,那他的成长,是不是跟自己一样被束缚着呢?
等到叶津也洗好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过了。
“有点晚了。”
“太晚了。”
两个人躺床上,异口同声,然后笑出声来。
“那抱着睡。”
“好啊。”
薛流在被子里张开手,叶津往他怀里蹭。
直男会说,妹子抱起来软乎乎的很舒服,叶津和薛流两个人都还算壮,硬邦邦的肌肉撞在一起,拥抱得很结实,心里却很软,好像心上落了一片轻柔的羽毛,小心翼翼,怕吹动他。
如果男人和男人没有办法做,那叶津此刻也终能明白柏拉图式的爱情是一种多么纯粹的爱。
是灵魂找到了嵌合的另一半,终于变得完整。
他爱你,而你依然是一股独立向上的力量,他愿意成为你的养分,好像这世间,除了时间不可抗,你也变得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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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薛立辉和项兰都起得很早。
项兰见薛流和叶津走出房门,便招呼他俩:“小叶,流流,快来吃早饭。”
四个人坐在桌前,唯独少了薛漱。
“我哥呢?”薛流夹起一个小笼包放到叶津碗里,自己灌了杯豆浆。
“不知道呀,漱漱一大早就跑出去了。”项兰夹了一个烧麦放到叶津碗里,“小叶你不要客气哦。”
叶津受宠若惊,连连称谢。
甚至,从他上桌开始,就有一种从未接触的新鲜感€€€€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一起吃早饭,并且可以说话,很热闹很温暖。
他的记忆中,早餐除了是一个人坐在冷清的长桌上,就是在熙攘的学校食堂,虽然不是一个人,但还是一个人。
后来有了薛流,他喜欢他家保姆的饭,阿姨很早会来做好早餐,他们起来之后会一边吃一边讨论当天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