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浔深吸了一口气,搅动起四周小心观望的气流。快要压抑不住的情绪让他忽略了手下的力道。
“浔哥,疼……”
姜浔敛着眉头愣了一下,只把拇指微微撑开,摩挲了一下田云逐手腕泛红的地方,
“这点疼都受不了,你还有胆子说试试?”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不会让我那么疼的,我知道。”
“好,”
姜浔闭上眼睛又睁开,额头上青筋凸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好,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知道知道。”
田云逐,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别后悔。”
“都说了,我不后悔。”
姜浔还攥着他的手腕,田云逐就着他的力道,向前倾了倾身体,垂头把自己湿湿软软的唇吻在姜浔的拇指上。
姜浔忍无可忍地捏着他的脖颈把人扯远了一些。他猛地松开手掌,继续刚才田云逐没有做完的动作,一把扯掉身上的黑色毛衫,露出肌肉紧实的宽阔肩膀。又像拎着小鸡仔一样。把田云逐掉了个面,三下五除二又把黏在他身上的湿衣服剥下来。
花洒被再次打开了,倾泻而下的水柱包裹了赤诚相待的两个人。
浇在身上的水似乎越来越热了,交会的目光比水流要烫。热烈贴紧的,小心碰触的皮肤更烫,水滴刚从上面坠下去,热汗又冒出来。
就算被越来越浓重的雾气朦胧了视野,但两人挨得太近了,姜浔那双几乎融入了水汽当中的烟灰色眼睛还是被田云逐后背上的一大片淤青染上了危险的颜色。
滑雪时摔出的青紫交加的伤痕,像一块深藏千年的蓝冰,撞上灼烧的姜浔,还有他被欲望灼烧的理智。它们在碰撞下冒着白烟滋滋作响,迅速冷寂下来。
姜浔关掉花洒,把田云逐从头到脚用浴巾裹住。
“浔哥?怎么了?”
田云逐还有些回不过神儿,睁着水亮的眼睛痴痴地看着姜浔。
“你背后伤着了,先去处理一下。”
田云逐来不及回答,就被姜浔托着膝弯抱起来,放倒在客房里的大床上。
叫姜浔转身拿起床头的电话,田云逐连忙裹紧浴巾挣扎着坐起来,开口阻止他:
“浔哥,你别找那个人的麻烦了。我这病就是这样,随便一碰就容易这样……”
姜浔头都没回,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在对他解释:
“我叫的客房服务,让他们拿些药酒来。”
“哦,那就好。”
腰子€€
药酒很快送来了。田云逐乖乖趴在床上,露出消瘦的脊背。感受姜浔搓热过的手掌在凸起又凹陷的骨骼间揉捏,游走。因为背对着他,田云逐与姜浔素来的冷酷,严肃隔绝开来。看不到他从未轻易流露出来的心疼自责,只能全心全意感受他默然无声的柔情。
空气里弥漫着辛辣的甜味。
田云逐动了动身体,似乎趴得有些累了。
“浔哥,药涂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