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阑陷入一阵无言。
这哪是知道错了的样子?好容易让这孩子安分了几天,怎么又开始勾引了?
出于习惯,他想去摸时涵的脑袋,无奈脑袋上插着两只长耳朵,只好把手放低,掐了掐涨红成蜜桃的脸颊:
“跟你说了在忙,怎么不信?”
时涵瘪嘴,“现在信了,现在怎么办,你要怎么吃?”
浴巾松散地披在肩上,顺着向内紧挤的肩峰缓缓下滑,眼看要滑倒地上去。
杜山阑僵硬地给他拉起来,密密实实裹回去,不让一丝春光泄露。他嘴上还在凶:“都哪里学来的,好的不学,尽学这些!”
时涵委屈,赌气道:“从你手机里学的!”
冷不丁的,杜山阑严肃的神情出现裂缝。
时涵缓缓勾出笑容,“杜先生,干嘛偷偷存我的私房照片啊?平时用它干过什么,不会是那个那个那个吧?”
杜山阑脸色黑了,郑重其事地道:“哪个哪个哪个?”
时涵轻轻摇晃食指,“那你干嘛存着,男人存着这种照片,除了那个那个那个,还能干什么?”
句句紧逼,杜山阑竟无言以对。
他在外面有多叱咤风云,此时就有多理亏难堪。
时涵轻叹,“真佩服你呀,我们关系这么好,能不能教教我禁欲的本事,把我教会了,我就用不着来烦你了。”
杜山阑仰头吞了吞喉结,似乎烦躁,似乎忍功快破:
“衣服放哪里了?带你去换!”
时涵不满努嘴:“我是不是你的人?”
杜山阑硬邦邦地道:“不然是谁的人?”
“那你要不要管我?”
“……”
杜山阑深深吸了口气,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揉了揉他的后脑,像在哄一个孩子:
“等你长大了再说。”
时涵不敢置信,“长大了再说?我什么时候长大?”
杜山阑认真地想了想,“毕业……”
时涵忍无可忍地踢他一脚,“我才大一!不要算了,我去找许老师€€€€”
话没说完,杜山阑强硬地给他拉回怀里,眼里冲出一股怒气,“你敢!”
时涵当然不敢,说说气话而已。
可杜山阑却是真的生气了,冷冷地命令:“不准闹了,去车里等我!”
时涵埋下脑袋,心里不爽:撞见客人是意外,但杜山阑这人,未免太扫兴了!
他抓紧身上的浴巾,转身要走,杜山阑凶巴巴地拉住他:“等等!”
时涵毫不示弱,同样凶巴巴的:“还要做什么?”
杜山阑揽住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鞋子都不穿还来外面乱跑,不怕踩到东西?真是太不乖了!小时候明明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