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是从政的,官场上最忌讳这种。
吴澜雨又不想让奚闻知道这种事,害怕他会嫌弃自己,搞黄二人的婚事。
迫于无奈,一直受江源要挟。
江源也不要钱,钱他有。也不太要人,他说不喜欢强迫人做事,委委屈屈的,憋屈又难受。
只是这么一直吊着,偶尔把人叫出来吃吃饭喝喝酒,敲打敲打。
好像养个宠物,逗着玩一样。
这样不上不下,死也死不利索,没过半个月,吴澜雨就憔悴了一大圈,看着江源,恨得牙都痒痒。她心高气傲一个富家女,怎么甘心被一个三流小明星这么玩弄,一下却想不出办法。
偶然碰上了沈清野,沈清野看出她脸色不对,二人坐下一交流,吴澜雨就绷不住了,梨花带雨哭诉了起来,顺便把事实说重了些,颠倒了点,把自己摘得更干净些。
沈清野皱着眉,他知道江源是什么样的人,更深信吴澜雨是被人欺负了。
情况也没弄清楚,就答应了帮人出面。
沈清野清楚几人之间的关系,所以他知道江源的顾忌。吴澜雨只知道这事宣扬出去自己就算完了,却不知道江源压根就不敢这样做。他怎么可能得罪奚闻,然后自毁前程呢?他好不容易签进寰宇,爱情和他的前途比,实在不值一提。
在天台和后来在酒吧,都是在说这件事。把照片讨回来,事情就了了,最多给了笔封口费。
为了不让吴澜雨涉及进来,钱是通过沈清野的账户转过去的。
这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亲眼看着照片被删,吴澜雨松了口气。
但瞧着江源那副俊俏的皮相,吴澜雨的眼底却是有怨恨的。
所以江源的死,会不会跟她有关呢?
沈清野捏不准数,也不敢胡乱猜测。
吴家从政,官场互相勾结,警局里都有路,想要搞死几个犯人,兴许也不是难事。
江源前任的那个老板叫侯升,经营的都是男盗女娼的勾当,做这种事的人,脸皮厚,胆子大,绝不可能畏罪自杀,一句话都不申辩。
他是做了谁的替死鬼?江源这样混不吝的人,又在害怕什么?他最后一通电话打给自己,是真求救,还是像阮风说的,抱着玉石俱焚的心?
怔怔出神,烟烧到头,烫到了指尖。沈清野缩了下手指,将烟在烟灰缸中摁灭。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阮风捏着药膏,在掌心里转了两圈,觉得气氛有些不自在。过往是黑暗中咧着利齿的猛兽,他猝不及防知道了些皮毛,却并不想窥见沈清野心中那头恶兽的全貌。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沈清野曾遭遇这样大的坎坷,失去一切又重新爬起来,难怪现在无论面对怎样的风波,都可以宠辱不惊。心中没有惧怕,再糟也不会糟过从前,自然对很多事都反应平平。这样的人不会慌而失措,暴露弱点,最难对付,为敌不如为友。
阮风默默想着,手机亮了一下,是微信里场务发了明天的排戏,阮风简单看了表格,文戏为主,打戏都调后了,但时间被压缩了。他皱了皱眉,觉得日程还挺紧张的。他站起来,跟沈清野打了招呼,“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你毕竟受了伤,好好睡一觉,明天拍摄任务还挺重的。”
沈清野垂眸看着手机,点点头,就算是知道了。
47
第47章 堂口
奚闻听到隔壁房间门开了又关,就知道是阮风走了。
他关了电脑,微博上弹出许多新消息提示,最打眼的是红尘劫官博的消息,向他要联系地址。
奚闻怕暴露,就把刘然的信息填上去了。
然后给刘然发了个消息,让他最近留心点快递信息。
刘然知道是什么东西后,有点无语,“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啊?一个签名海报还要节目组去寄?两个人就在一块拍戏,你问他要一点,你都能开小卖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