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奕还不能熟练处理这些烂事,花费一周才完全办妥。我给了他丰厚奖金,和长期包养男妓奈奈的价格等同,这一周我仔细考虑过奈奈的去处,不能让公众知道他的存在,出于隐蔽性的考量玫伦和香菲迪尼等几个富豪区最合适。我有一些商业上往来的朋友,他们可以提供临时别墅,那里装潢高调,泳池碧蓝,是蓄养野模外围女的宝地。
一想到此事我就嫌恶至极,跟那些朋友向来是浅交而已,或许他们嘴不严,把事情添油加醋捅出去。
我让奈奈进了陈家老宅。
椋梨源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是谁?陈净哥你疯了?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
“你怎么说话呢?把嘴放干净点!”我偏过头打量蹲在花丛前自言自语的奈奈,警告椋梨源:“我做事不需要别人干涉,他是可怜人,我帮他,就当在他身上做慈善了。”
“他肯定是装的,那种小婊子我一眼就能看破!”
“不,我叫人带他去医院检查过,他智商刚到85,不算智障,但比较低能。”
椋梨源一脸恨铁不成钢。我告诉他:“反正你不在我这儿住,只是拍戏期间可能碰到他,不过你用一楼,他住三楼,你们接触不会多,如果平时遇见了,你不要欺负他。这段日子我出去住。”
他大叫不行,“你不能走!你……不是说好了帮我改剧本吗?平时我随时需要找你给我建议,你不能不住这儿啊,你是不是怕剧组会吵?我保证不让他们喧哗,而且我们每晚六点收工,六点过了就走。”
我笑了笑,“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二十岁的人奉行熬夜至上主义,一群青春蓬勃的年轻人聚在一屋里怎么可能不闹?你们玩吧。平时注意,让他们不要损坏器具,要不我派保镖来看着你们?”
椋梨源很不高兴,他是那种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的家伙,表情浓烈,很好看,撅起嘴来全世界都该让着他。
我交代过保姆阿姨照顾奈奈的起居,让他尽量不要在外人面前出现,这是变相的软禁,但平心而论总比他卖身要好。对于他的未来我还没有清晰规划,最好的情况是让他学会谋生技巧,如果不能,以我的财力养一个小宠物还是不成问题的。
CAE经营状况良好,之前属于投资状态,小福宫开馆后获得政府回报,与古咖融合后的展览部门接手三个国家级大项目,预计下个季度能正式开始盈利。最近陈栖媛一直在联系我,她吃喝不愁,握有陈氏集团的少量股份,但也有实现个人价值的追求。
听她的意思,她想来CAE接手部分工作。我拿不出反对的理由,因为她也是陈家人,跟我一样。工作之余我抽空和她见了几面,她不再是我印象里张扬跋扈的大小姐,不止一次,声泪俱下地向我表达谢意,为了那场火中救援。
我说往事不必再提。我的情绪很珍贵,一般情况下不想经受太多波动,那些记忆都尽量封存。她喊我“三哥”,声音真挚温柔,似乎真的想跟我加深感情,经常约我出去吃饭。
这点情感我觉得可有可无,正好最近借出了房子,有家不能回,衣食住行在外解决,便顺水推舟不拂她的好意。周五晚上约在蓝洋饭店,六点半下班出来,天光还不暗,风很大,安云菲走在我身后,我习惯性站在上风口,替女士阻挡掀飞裙裾的尴尬。
转头看见红色法拉利,椋梨源愣愣地靠在车前。他离得远,在公司禁止停车的范围外,我对保镖嘱咐几句,让他把椋梨源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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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今天写完了,大概还有两万字没放上来,麻烦大家多给点反馈,让我有快点更完的动力。
第134章 126 中二少年的芳心
“你,方便今天回老宅吗?我……给你准备了惊喜。”椋梨源的眼神四处乱飘,飘到我脸上时迅速滑走。我觉得奇怪,但懒得计较,“你吃了吗?一起去吃个饭吧。”
我带他上了栖媛的玛莎拉蒂,介绍他们认识,这两个年轻人很快熟络起来,讨论车载音箱里播放的Pink Floyd,栖媛笑声悦耳,椋梨源妙语连珠,我靠着车窗小憩。
蓝洋饭店里的空气当然是蓝的,四周墙壁以及天花板装密封玻璃,内里涌动蓝水,群鱼穿梭游动,我们落座,吃盛在小碗小碟里的海鲜,与身侧玻璃上路过的鱼大眼瞪小眼。
三人围坐在圆桌旁,音乐声稀疏寥落,像菜一样寡淡,我似乎能感受到椋梨源的目光,但每次我抬头看他,他都在对着栖媛献殷勤,捧逗恭维,惹得她捂嘴轻笑。
栖媛讲起她最近的追求者,是某位丝织品设计师,千篇一律的养尊处优、风度高雅,唯一的惊喜是他会给自己心动过的女士打造丝绸,在他心中她们每个人都拥有独特的颜色、厚度、经纬交错。他恳求她们赤裸身体,裹上这匹丝绸睡一夜,第二天将这丝绸截下一部分送给他。
椋梨源大笑:“这不像电影《香水》吗?天才造香师为了保留少女的体香,把她们……杀了……”
栖媛低声惊呼,笑道:“那是天才做事,不过我遇到的是人才,没那么疯,我见过他的收藏室,里面有一百多种丝绸,给一百多个女人穿过。他送给我的,是颜色最鲜艳、用料最厚重的……”
他们一个逗,一个捧,两个哏儿,忽然问我:“被追求时,看着男人的手忙脚乱是不是很搞笑?”
我仔细思索一下,发现自己不知道,我似乎没有被人正式追求过,我总是主动的那一方,被选择或者被否定,再或者被强取豪夺。“不知道,没被追求过。”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栖媛惊讶,“三哥在开玩笑吗?我觉得没有谁比你受到的宠爱更多了。”我看她一眼,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片刻后补救道:“听说三哥夏天去缅甸了,那里好玩吗?”
真是个傻丫头,净往我的枪口上撞,看来她有求于人时事先不做功课。我反而生出些怜爱之情,耐心解答:“三哥是去做短暂修行的,不好玩。好玩的东西……好像缅甸蒲甘在旅游季有很多热气球,很漂亮,但三哥没坐上。”
这顿饭吃完后仍觉得腹内空空。回到老宅,从正门进大厅,里面算不上满地狼藉,但也好不到哪儿去,三脚架、摄像滑轨、遮光斗,各种戏服,巴洛克风的大裙摆像倒坍的奶油蛋糕,椋梨源解释今天大家走得匆忙。我不甚在意,因为早有预料,在把房子借给他们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厨房里也色彩吵闹,水里有鱼,盆里有菜,各色调味瓶都已打开。“你们吃饭不是靠点外卖吗?”我问。椋梨源支吾者,说没错,“只有今天,我拜托群演每个人帮我带一样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