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雨撑着一条腿,面红耳赤说着瞎话。“八公主担心你,让我来看看。”
仉星航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打开笼子?”
阮芳雨被大腿上触感臊的心烦意乱,编不下去,硬邦邦回。“不为什么。”
他当然知道打开笼子危险,也知道发起疯来的仉星航十分恐怖,他可能会因为自己写的走不出这间房子。
阮芳雨理性上明白一切。但感性驱使他无法停下手里动作€€€€他不想看到仉星航被困在笼子里,像条狗一样活着。
“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法度过易感期,找间空屋子把自己隔离起来对你来说不难吧。”
“太黑了。”
人的精神有印记,无数次在密不透风的空旷房间中撕心裂肺哭喊和孤立无援,让仉星航由心底生出了对于黑暗的浓烈恐惧。“我不喜欢晚上。”
阮芳雨拧着眉头听他前言不搭后语。
“你能起来吗?你起来咱俩好好说话。”
这个姿势太暧昧,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后颈腺体在Alpha信息素里不争气的兴奋。Omega本能迫使阮芳雨想要靠近,想要……
他觉着自己疯了。
仉星航沉默半晌,浑身难耐抓狂的感觉才稍有缓解,指节抓着地面,艰难从阮芳雨身上爬起来,拖着浑身伤,重重靠在身后墙上。
阮芳雨看他浑身狼藉如同死里逃生,恻隐之心蠢蠢欲动。“一个月三次,你每次都要弄成这样子?”
“嗯。”仉星航后脑枕着墙面,扯开苍白的唇笑了。“也可以不用。”
“要是有个Omega在我每次易感期都给我艹,也能缓解。”
阮芳雨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他看着仉星航散漫地笑,厌恶混着恶心从胃里往外蔓延€€€€
他把Omega当什么了?
仉星航对上他的眼神,极轻极轻笑了。他想把封闭的心撕开口子,竭力透一些东西出来,但没想到它们太尖锐,刺痛了阮芳雨。
“哥不知道,绝大多数优质Alpha都是这么度过易感期的。”
因为太过残暴,因为身处性别金字塔顶端,所以他们将这股戾气发泄向旁人。
“哥不了解人性,你以为Omega们会抗拒吗?不,她们十分愿意。你想象不到这会有多么大的好处。”
“优质Alpha大都是精英阶层的人,受宣泄的Omega一旦勾搭上了,下半辈子就能衣食无忧。”
阮芳雨敏锐觉出这话里嘲讽的刺,果然,仉星航接下来说:“我就是这么出生的。”
“生我的人靠这个,成为了仉怀安的情妇,生下了我。”
仉星航遇到过许多人,他们从旁人嘴里渐渐了解了自己的身世。
从小到大,他并不介意甚至在乎自己是怎么出生,生活已经够烂了,再添减什么都无所谓。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将自己罪恶的出生述诸于口,只是想光明正大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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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垂下眼,理解了仉星航这变态性格的成因。“或许吧。”没有疾言厉色的代表所有Omega进行贞操地辩别,他只了解自己,不了解别人,随口模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停顿了一下。“所以你从小到大……”
仉星航看着他,平静说:“靠隔离。”他生下来就活在这样一个昏暗的世界里,却奇异的生出了与众不同的反骨。
他憎恨、恶心、甚至厌恶这犹如禽兽一样丑陋只顾交配的行径。
仉星航歪着头,眼中有了丝神色。“要是哥做我的Omega,我心甘情愿被支配奴役。”
“我拥有的东西并不多,但可以毫无保留的都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