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帘堪堪滤掉一层光线,眼睛仍被刺得发疼。
温年没说话,也没思考,只是把手按在心口的位置,那里跳得很快。
他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会梦到和沈淮景牵在一起?
温年:“。”
温年正要下床,底下响起了周嘉益的声音:“怎么睡了这么久?要不要先喊起来吃点东西?我看他早上就没吃什么。”
郑勤说:“随他睡吧,这几天为了公演肯定累得很。”
“班长不是让你等下去体育馆帮忙拿个书吗,你随便带点面包回来,等醒了给他垫垫胃。”
“行。”
温年刚想说不用,周嘉益又开口:“等下年年醒了你们记得告我一声,我给沈老师回个消息。”
温年:“?”
回个消息?
赵源:“我看你最近和沈老师联系得挺勤啊。”
周嘉益拿着喷壶在温年的小木槿上喷了两下:“别乱说话,小心被年年听见。”
温年掀开床帘:“我已经听见了。”
三人:“……”
周嘉益把喷壶调转方向,朝着赵源脑袋来了一下。
赵源:“……”
周嘉益:“我们吵着你了?”
温年摇头。
“嘉益,你和沈老师……”提到沈淮景,温年一下子又想到那个奇奇怪怪的梦境,话都到嘴边了,又顿了下。
这一顿,落在周嘉益耳朵里就不太对劲了。
“我和沈老师什么都没有。”周嘉益强调。
温年:“……”
他不是这个意思。
“你别听老赵乱说,我和沈老师就偶尔有事联系一下,就前两天打了通电话,拿了几张公演的票这样。”
“你怎么会有沈老师的联系方式?”温年问出了口。
周嘉益拿着小喷壶愣在原地:“就之前问课表的时候加的啊。”
“课表?”什么课表?
“你不知道吗?”周嘉益放下喷壶,“就不久前沈老师发了条短信给我,问我学校的课表出了没,我说出了,就加了微信,把课表发给了他。”
“他还问了你的任选和限选课情况,我说你大三已经把学分修满了,大四课不多,周四、周五都没课。”
温年:“什么时候的事?”
周嘉益脱口报了个日期€€€€刚好是签合同的前一天。
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