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
便签被攥在手上。
“不是给我看的么。”沈淮景又笑了下。
温年:“……”
是给他看的。
但不是现在给他看的。
原先他没觉得写得有什么问题,可一想到沈淮景要现在看,又好像哪哪都是问题。
……就好像读书时候,老师课后改卷和当场改卷总归不太一样。
温年手指发麻,把小纸条……刚刚的纸条,现在的纸团,递过去。
“就一些吃药的注意事项,解酒药和胃药不要一起吃,最好隔半个小时。”温年努力“轻描淡写”,偏转过身,自行打乱床头柜的药盒,二次整理。
药盒按规格从小到大整理完,又按分类整理了一边,沈淮景还没看完。
温年:“……”
好像也就写了几句话,怎么能看…这么久。
“胃药是从节目组药箱里拿的,都是些常规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能吃的。”温年最终没捱住这沉默,把药递过去。
沈淮景放下纸条,扫了眼:“没什么不能吃的。”
看一张几十个字的纸条花了几十秒,看药盒倒只扫了两眼。
沈淮景从床上起身:“膝盖擦过药了没?”
温年微怔:“擦了。”
沈淮景视线落在温年的膝盖上,没说话,意思却和中午走道上一样,写着“检查”两个字。
温年红着耳朵,不敢看沈淮景,视线又没什么落脚点,最终钉在因沈淮景起身而匀速回弹的床垫上,弯身,拢起裤脚。
看着那截绷带,沈淮景皱了皱眉:“下午排练擦伤了?”
“没,怕睡觉的时候弄脏被子。”
“不舒服就拆了,只是点药膏,弄不脏。”
温年“嗯”了一声,放下裤脚。
长呼一口气,心口好像也变成了那陷下去又缓慢回弹的软垫。
“……胃还难受吗?”温年无意识地看了眼沈淮景胃腹的位置。
“还好。”
还好……不是不难受。
“楼下煮了粥,先喝一点垫垫胃,再吃药。”
“你躺着,你下去给你盛。”
说着,温年就要转身,却被沈淮景轻轻拉住。
他轻笑了下,说:“还没疼到要躺着等你喂的程度。”
温年:“。”
一个“喂”字让他脸上温度一下升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