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的李赫,面€€对€€这四个字,一下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侧头,从发廊的装饰镜面€€上,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没有剪头发,造型师给他简单吹了个发型,但和平素区别也没多大。
要自拍给他发过去€€吗?还是聊视频?还是谎称手机摄像头坏了?
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事……聊视频也只是偶尔跟朋友、家人聊。
霍敏正在烫头,女发型师注意到李赫对€€着镜子€€,模样好似有些€€纠结,还伸手揪了揪头发,立刻有些€€紧张地问他:“李先生对€€这个发型不满意吗?要不要安排给您重€€新做一下?”
这太夸张了……
李赫摇头:“不用了,谢谢。”
要不还是拍一张……?
他举起手机,又默默地放下。
白钧言看他好半天没回,发:“掉线啦?”
李赫正要说不是,又看见白钧言问:“你是不是害羞啊哈哈哈,就是看看照片又不要你干什€€么的。”
霍敏从镜子€€反光里瞥见儿子€€坐立不安,耳朵疑似泛着绯红,低着头对€€着手机的模样,有点困惑,回过头去€€确认,又感觉儿子€€好像是在发呆。
李赫打字回:“下次吧,你多久回上海?”
白钧言看他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倒也没有计较:“我们美€€术馆十六号开馆,我可能十三号回去€€吧。你呢?”
“和你差不多。”
白钧言:“那我回去€€给你打电话啊。”
“嗯。”
两人互相道了新年快乐。
过年,霍敏给李赫送了一个蝙蝠的手绳,“蝠”同“福”,不是贵重€€的金饰,是红珊瑚,八字先生不让他用“金”,所以他连手表都€€很少戴。而红珊瑚还有旺桃花的效果,是霍敏特€€意给他打的。
她给儿子€€送的是珊瑚,给家里帮佣、司机,却送的金饰,在家里帮忙这么多年,这些€€人于她而言都€€是家人。她年前委托手艺好的师傅打了很多串,李赫多要了两串,霍敏问他送给谁,他说回上海后送给张超和其他朋友,还细心的用了一个丝绒小礼盒装起来。